等困到极致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入睡,丹青却被下颚隐约地清凉弄醒了来。睁开眼,定眼一看,对上一双失措的双眼。
“你来做什么?”
“……你这伤得上药……”慕容恒莫名心虚地撇开对视目光。却不知这副样子尽收丹青眼底,引起对方的鄙夷。
“慕容家兄弟真是不简单,一个红脸一个黑脸唱的好是j-i,ng彩。”丹青冷笑,“慕容恒,你最好让门外那群看门狗打好十二分j-i,ng神,若哪天真让我出了这个门,我丹青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兄弟二人找到哪怕半块尸骨。”
面对丹青显是恨极了说出的话,慕容恒眼眶一红,却是生生强压下了辩解的话,只是轻轻将手中的药膏放在丹青的手指边,推着小盒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那我走了,你,记得好好上药,这烫伤,留久了要出大毛病的。”
带上门,随即便听到,房门里一个硬物几乎是同时砸在关闭的门框上。
慕容恒僵了下,强忍下再次推门的想法。揉了揉发酸的眼角,一改方才的温柔悲凉,肃冷地瞥了眼一直倚靠在回廊柱上的慕容从珂,一言不发地擦身而去。
慕容从珂看着自己弟弟从未对自己有过的冷硬生疏,不可抑制地笑出声。
——手中,握着扇子边缘泛白的手,却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