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多觉得郎犬还挺可爱的,摸摸他的头,最近忙着陪项诚,冷落了郎犬,郎犬也没生气,每天起床以后就在门外蹲着等他开门,狗似乎是永远不会生气的。
迟小多给项诚打了个电话,那边没有接,早饭后,回了个短信,让他不要担心,妖怪只是被关在较场口而已。迟小多便放心了些,轩何志开车,带他去找自己的师叔。
“你师叔也是妖怪吗?”迟小多问。
“当然不是。”轩何志说:“哪来的这么多妖怪,你傻啊。”
“你一出门就嚣张了不少喔。”迟小多说。
轩何志从后视镜里玩味地看了眼迟小多,朝他挤挤眼,戴上墨镜。
迟小多说:“广州相亲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你除了放狗咬人还会干吗。”轩何志得意地摇头晃脑,显然吃准了项诚不在,迟小多拿他没办法。
“你跟着乔大师多久了?”迟小多问。
“乔阎要叫我师叔呢。”轩何志说:“当然表面上还得叫他乔大师,他是领导。”
迟小多受到了惊吓,轩何志的辈分原来这么高吗?
“你师兄弟呢?”迟小多说。
“没有。”轩何志说:“我师父就收了我一个,孤儿,把我养大了,他脾气古怪,寻常人做不了他徒弟。”
迟小多依稀可以猜测到轩何志师父的脾气“古怪”在什么地方。
“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是gay。”迟小多说。
“男的女的没关系啊。”轩何志说:“有钱就行,项大仙这种霸道总裁愿意要我,我也会勉强的,不过我不当下面那个。”
迟小多炸毛道:“你要勉强也要人家愿意好吧!想太多啦!”
轩何志在巷子外停车,这里是一个古镇,古镇外游人熙熙攘攘,轩何志看着gps找师叔在的地点,朝迟小多说:“我师叔脾气有点古怪,你到时候不要吭声,我来和他说话就行。”
迟小多问:“身上值钱东西要先藏起来吗?”
轩何志:“你不要总是挖苦我,我生气了,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我千里迢迢从北京过来协助你们,你和项大仙从来不把我当队友看,你们住总统套房,让我住商务标间……你……你要干什么!把你儿子拴好!”
迟小多拉住郎犬,不让他扑上去揍轩何志。
“好好。”迟小多决定再也不挖苦轩何志了,虽然轩何志怪癖甚多,雁过拔毛,其实也还是个好队友。
“你请我吃一包油炸螃蟹我就原谅你。”轩何志说:“要个儿大的那种。”
迟小多:“……”
轩何志和郎犬一人一包油炸螃蟹,从青石板路走上去,绕来绕去,犹如迷宫一般,巷子内笼罩着一层y-in影,迟小多用龙瞳看了眼,一个小房子朝外散发着黑气。
“你确定你师叔不是妖怪?”迟小多说。
轩何志迟疑道:“我其实不知道他是什么,你先别出面,在我身后等一会。”
轩何志握着带鞘唐刀,敲了敲门。
“师叔。”轩何志说:“您在吗?”
迟小多抬头看门外,挂着看风水的招幡,顶上挂着牌匾,写着一行字“天机神算”,牌匾破破烂烂,已经有点腐朽了。
“师叔?”轩何志唐刀抵着门,推开一条小缝,里头有什么抵着门。
郎犬鼻子动了动,一手动了动迟小多,把他拉到自己身后,迟小多从郎犬背后冒头,看了一眼,郎犬说:“爸爸。”
迟小多:“叫师父,什么事?”
郎犬不住抽鼻子,像是在闻空气里的气味,轩何志退后些许,翻身上了屋顶,到背后去爬窗。郎犬说:“有死掉的味道。”
迟小多:“轩何志!小心!”
巷子后传来一声瓦片掉落的声音,轩何志道:“什么人?!”
紧接着一段杂乱声,远处传来脚步,有人跑了,迟小多要爬墙到巷子后去,郎犬一跃而上,在墙头伸手下来拉迟小多,门却吱呀一声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