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宁怀景突然睁开双眼，侧头看了看被自己折腾的沉沉睡去的的林风，缓缓掀开被窝，到了外屋。月色下，宁怀景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冷，“最近她有什么动作？”他的身后突然有人破开黑暗，那人跪下轻声说道：“暂时没有。”
“盯紧了，一旦有什么不规矩的，直接动手。”宁怀景眼睛一眯，眼底尽是骇人的冰冷的温度。“是！”护卫又重新隐于黑暗之中。
林风呢喃一声，半睁开眼，宁怀景走了进来钻进了被窝，睡意朦胧间林风开口问道，“怎么了？”没听清对方说什么就又重新睡了过去。宁怀景看着他，将他的手拉过放在自己腰上，自己也伸手抱住他，渐渐睡去。
早上起来，林风发了一会儿呆，问道，“昨夜你起夜了？”宁怀景摇摇头，下床梳洗，“怎么了？”
“好像听见有人说话。”林风回想了一下说道。
“大概你做了梦罢。”宁怀景手一顿，想着下次应该离得更远一些。林风捏着下巴思考道：“是吗？”
宁怀景上前抓住林风的手，捏着林风的下巴摇晃，恶狠狠地说道：“有这时间，你还是想想下个月的祭祀吧。”
林风一激灵，“祭祀？我？”宁怀景恶劣笑，“你现在是国师，祭祀之事自然你来主持。”看着林风一下有点慌张的表情，才不甚满意道：“别担心，朕会叫小李子安排的。你在那之前只需记下步骤就可。”
鼓起腮帮子，林风觉得自从他俩好之后，宁怀景就再也不避讳小李子是他派来的了，每次都极为自然地指挥小李子。
接下来的日子，小李子将祭祀过程一遍遍说给林风，林风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本国师都知道，你不用说了，往年都不是由我本国师来的嘛！”小李子一愣，便不再吵他了。
第14章 皇帝你不乖
白玖花了一天熟悉了相关事宜之后，就准备随便出来转转。没成想又遇见了昨日的那两个宫女。
两人见了她，有些慌张地想转身就走，白玖冷冷开口：“这便是你们认错的态度？”
两个宫女尴尬地看了对方一眼，转身行礼：“奴婢眼拙，没看仔细是姑娘您。只是奴婢突然想起来主子交代有事，去晚了也不好，您看……”
白玖挑高了眉：“若本官没记错，这宫中早就没了妃嫔，你们哪来来的主子？是皇上还是国师？”
宫女噎住，但是也没办法反驳，更不能，现在白玖手里也握着她们的份银，若是再得罪她，那自己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白玖冷眼看着她们，不禁冷笑：也就这点出息了，没能力就在背后说人，被逮住了，也只能跪地求饶。
没心思再逗她们，看见甘平的身影便朝他那边走去。
“那个……”叫住了甘平，白玖羞涩一笑，“昨日多谢你。”
甘平转过身来，竟是自昨日便频频出现在自己脑海的女子，心里就砰砰地跳起来，“是你，不必多谢，举手之劳而已。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是？”
白玖道：“姓白名玖，是新上任的女官。”甘平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如此在下还得叫声大人了。”说着便要行礼。
白玖连忙摇手，“不必不必，还没有问您的名字。”
甘平憨厚地一笑，“我叫甘平，是皇上的带刀侍卫。”
白玖转了转眼睛，浅笑道：“那便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还要请你多多关照。”甘平摇摇头，不知怎样向女子解释，宁怀景老讨厌他了。
如此的，甘平每日都会按时到这儿来，巧的是都能遇上白玖，一天两天的，感情就水到渠成了，至少甘平是这样以为的。
而白玖在这期间也遇见过宁怀景，只是每次他都一种生人勿近的模样，周围要么带着侍卫，要么就与林风一起，没怎么关注她。她也不好大着胆上前。
不过多久，一月便过去了。
隆重的祭台也已布置好：祭台成圆形，地面上的石砖有着神秘的花纹，祭台中心架着高台，上面有着林风不知道的器具，祭台四周都架着兴幸的旗帜，在风中不断飘扬。按惯例林风需得先在祭台之上举行一系列的仪式，然后进祭坛守一夜，为苍生向上天祈福。
看着面前的祭台，林风歪了歪头：这么隆重呢！
宁怀景以为他不安，握了握他的手，“等会小李子会随你上去，你跟着他来便可。”林风无意识地点点头，没把他的话放心上。
林风穿着纯白的祭服缓缓登上祭台，祭服宽大长袖有着暗纹，外套着薄纱，脸上带着清冷的表情，宛如谪仙，如梦似幻。
台下一众大臣瞄了一眼，就被宁怀景的眼神吓得俯下了身。
要说如梦如幻，倒是是真的……
“hiahiahia，今天请叫你风哥为神棍风。真赤j-i。”林风在心里狂笑，面上都快蹦不住了。
到了近处，林风发现桌上摆着一坛灰，角落埋着火炭，旁边是几只香，周围放着黄符，还有一铜铃。然后小太监高喊一声，“祭祀开始。”竟从周围传来阵阵鼓声，其中还掺杂着号角的声音。
然后小李子手臂一抬，声音尽消。他刚想小声告诉他步骤，就叫林风抬起手阻止了他。然后只见林风拿起铜铃在空中一下一下摇晃着，发出厚重深远的响声，看来铜铃也有些年代了，然后林风启唇说道：“屋至东方起，弟子出门去，黑夜夜叉鬼，神水吞下去，万物化成水，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