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他急声道:“你别打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emsp;肃亲王那举起来的手本来就是要吓唬一下容月的,见这混小子跑进来拦在她身前挡着。干脆顺势就推了他一把,试试他的武功底子。看他这么羸弱,怕也是个废物了。
emsp;怀王得病的时候。也练过武功,虽然这些年因病疏于练习,但好在也养了大半年。所以。肃亲王这一推,他还是站稳了,没有被拨到一边去。
emsp;但是,容月见他动手推怀王,怒了。猛地站起来凤眸圆瞪地吼。“你打他做什么?他是个病人,你在病人面前逞什么强?有本事你冲我来。咱出去打一场,你输了就回大兴去。”
emsp;容月在大婚之前,与怀王私下见过两三次,但是每一次都表现出温婉柔顺的性子。走路连蚂蚁都不敢踩死。如今听得她这般狂怒地吼,顿时怔呆了。定定地看着容月。几乎以为自己娶的娘子被掉包了。
emsp;容月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眼下也圆不过来了,如果他因此不要自己,这场婚礼就成了笑话,她再嫁不出去了,心中一委屈,眼泪就冒了出来,跺脚恨恨地道:“看到了吧?我就是不愿意你来,我就知道你一来就会破坏我的婚事,我好不容易才觅到如意郎君嫁出去,他指定不要我了。”
emsp;一个长得好看的女子,不管她先前做了什么,只要那眼泪珠子一冒上来,眼眶边上就仿若挂了两颗钻石,怀王一见,心中骤然一痛,竟也不顾肃亲王在场,握住了容月的手,柔声道:“你我今日成亲,便是夫妻,我怎么会因你一时的失态而不要你?”
emsp;容月泪珠子滑落脸颊,花容月貌更添楚楚,红唇微扁,看着满脸满眼疼惜的怀王,“真的?”
emsp;怀王被这份楚楚可怜和温柔彻底给卷进去了,加上喝了几杯酒,醉意上头只觉得方才容月发怒只是幻觉一场,便纵然是真的,美人发怒也是好看,便脸红红地道:“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emsp;肃亲王直眼瞪着,不过气倒是消了一大半,淡淡地道:“三朝回门再跟你算这笔账。”
emsp;肃亲王甩了衣袖便走。
emsp;明元帝命人送肃亲王回冷宅那边,作为女方的家长,他这会儿确实是应该回冷宅的。
emsp;不过,好些人却奇怪起来,这怀王妃既然是肃亲王的女儿,是大兴的郡主,为什么会成了冷四爷的干妹妹呢?冷四爷和大兴又是什么关系呢?
emsp;明元帝心里很高兴,正愁不知道怎么拆解与大兴的僵冷关系呢,没想两国皇室却结了亲家,都是一家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emsp;肃亲王这人傲气得很,今日进门就自称臣弟,可见也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嫁过来了,作为女方家长,自然得示弱以求女儿得到好对待。
emsp;有这个自知之明,那就更好办。
emsp;肃亲王到了冷宅,元卿凌才知道那日容月说自己是什么亲王的女儿不是说笑的,没想到容月这么有来头,看来,这媒人还真做对了。
emsp;冷宅办的是嫁女酒,肃亲王的到来,这场嫁女酒就名正言顺了。
emsp;酒席散了之后,肃亲王竟然要求单独见一下元卿凌,和她说说话。
emsp;元卿凌被点名,很是意外,不过想想也大概是问容月的事情,便就去了。
emsp;她今日是盛装打扮,但是作为主人家忙活了一天之后,也累得有点脱相,随便寻了一个房间整理好发鬓衣裳便过去。
emsp;肃亲王站起来相迎,屋中已经清场,只有一名侍从在伺候茶水,肃亲王道:“太子妃,请坐。”
emsp;元卿凌福身,“王爷好!”
emsp;她坐下来之后,看了肃亲王一眼,见他长相俊美,和容月相似度不高,眼睛像,其余的看着都不大像,肃亲王的面容线条是比较坚毅的,和老五一样。
emsp;“听闻,”肃亲王开口了,声音浑厚好听,“容月的婚事是太子妃作保媒的,是吗?”
emsp;元卿凌点头,“是的,不过,这也是因为容月先钟情怀王,我才保这个媒。”
emsp;肃亲王微笑,“本王要多谢太子妃,为容月找了一门好亲事,看得出怀王对她不错,本王很是满意。”
emsp;元卿凌的心一松,方才他问话的时候脸色是紧绷的,还以为不喜欢怀王这个女婿呢。
emsp;“怀王性子淳厚善良,他一定会对容月好的,再说,以容月的性子,谁也欺负不了她。”元卿凌说。
emsp;肃亲王微微摇头,“女子再刚强,也总有弱点,一旦动情便再硬朗的心,也会被伤得百孔千疮,容月便是这样的人,若怀王对她不好,或者朝秦暮楚,她会很伤心的。”
emsp;这种话从一个硬汉的嘴里说出来,让元卿凌有些意外,不过她觉得说得有道理,道:“王爷说得是。”
emsp;肃亲王看着她,道:“不过,本王要与太子妃单独说话,倒不是为了容月的事情,明天不知道太子妃是否得空过来见一个人?”
emsp;“见谁?”元卿凌问道。
emsp;肃亲王道:“是本王的一位长辈,她听说太子妃上山治疗麻风症,十分欣赏,想见见太子妃这么勇敢的人,本王的这位长辈已经年过百岁,跟着本王从大兴长途跋涉过来,若太子妃得空,还请一见。”
emsp;元卿凌听得是肃亲王的长辈,且这么大岁数从大兴过来,着实不容易,便连忙道:“既然是王爷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