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元卿凌见来正经的不行,眸子一转,挽住他的手臂晓之以理。“你看,我们的马车撞了冷四爷。害得人家受伤,人家也没说什么的。这几日也相处愉快,丝毫没有追究的意思,咱今天尽了地主之谊。明日人家邀请我们。这是属于礼尚往来。如果推辞了那是不给面子,再说了。叫你去梢头醉那边坐一下,喝喝酒,又不是叫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不是?而且,咱北唐又没有说皇室宗亲或者朝臣大官不得进秦楼的律法。你不去,显得多清高似的。便人家有心结交,也不好再进一步了。”
emsp;宇文皓喝了酒。脑子本来就有些不好使了,再被元卿凌软语相劝了一番。竟觉得大有道理,“嗯,那边去吧。”
emsp;元卿凌身子缠了上去,“对了,你们明日聊天若聊的高兴的话,不妨问问四爷,他认识的那些大夫……”
emsp;“你还说你没别的用心?”宇文皓气得一把推了她,“老元,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夫君都能牺牲,你这个人好狠心。”
emsp;元卿凌拉住他的手一通捏揉,讨好地问道:“爷,抓龙吗?按摩吗?擦背吗?”
emsp;那边厢,冷四爷半醉回去屋中,容月伺候了茶水,便坐在一旁发呆。
emsp;冷四爷叹息,“太子剑法高超,为人爽快,磊落,坦诚,真真不错。”
emsp;“嗯,是不错,尤其长得还很好。”容月托腮附和,眼里仿佛浇满了蜜,眸光都甜得腻死人,他长得真好,在她看来,比四爷还好。
emsp;“那你说,太子妃是不是配不起他?”
emsp;容月点头,“天下间,任何女子都配不上他。”
emsp;四爷瞧了她一眼,“倒不能这样说的,等我们取了太子妃的人头之后,还是要给太子物色一位太子妃,长相身家得配得起他才行,如今瞧着他着实可怜,我都替他委屈。”
emsp;容月一听这句话,才回过神来,杀了太子妃?那不行,那不行的,怀王不得恨死她?
emsp;她迟疑了一下,道:“爷,咱冷狼门的规矩也没说一定接了任务之后规定什么时候完成,咱可以推迟取太子妃人头啊,那不是没这么折腾了吗?”
emsp;“推迟到什么时候?”
emsp;容月道:“七十年后,您看怎么样?”
emsp;冷四爷面无表情地道:“不行,你这是消极怠工,一个月内,必须要完成,明日太子去了梢头醉之后,你在那边盯着点儿。”
emsp;容月暗暗着急,“爷您打算怎么做?”
emsp;冷四爷也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开条件,看她怎么样才愿意离开太子。”
emsp;他没闲工夫跟她搁这里耗了。
emsp;容月心里想着,太子妃应该不会马上答应离开太子吧?如今身为太子妃,位高权重,还有什么可以诱她离开?
emsp;所以,便暗暗放了心,她必须不能让爷这么快离开楚王府,她的目标才刚定下来呢。
emsp;翌日,宇文皓一早就出去了,元卿凌起来之后到隔壁去看孩子,给他们擦脸擦手,陪伴一会儿才离开。
emsp;刚到门口,就看到冷四爷一瘸一拐地来了,把门口堵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竟是带着几分睥睨的冷意。
emsp;“谈一下?”冷四爷道。
emsp;元卿凌瞧了瞧他的身后,没见容月,心里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应下来了,“好,到亭子里头吧,四爷还没吃早饭吧?我叫人给你准备点儿。”
emsp;元卿凌今日起床之后因没地方去,随便穿了一件宽袖长袍,头发扎起,不施脂粉,随意得很,她走在前头,四爷在后头跟着,嫌弃了一路。
emsp;到了亭子里头坐下,等下人摆上糕点和茶水,元卿凌问道:“四爷有什么话要说的?”
emsp;四爷从袖袋里取出一面小小的铜镜递给她,“你瞧瞧自己。”
emsp;元卿凌狐疑地接过小铜镜,看到镜子里头的自己还好吧,肌肤白皙,痘痘消除了,就剩下一个淡红的印子。
emsp;“我怎么了?”元卿凌放下镜子问道。
emsp;“比起我如何?”四爷直接地问,眼底有些不耐烦。
emsp;元卿凌挑眉,怎么回事?这一大早要来比美了吗?
emsp;她如实地道:“若论五官,四爷确实好看。”
emsp;“那你认为,以你的长相容貌,配得起太子吗?”冷四爷再问。
emsp;元卿凌把铜镜反扣在石桌上,取了一块糕点慢慢地吃了起来,心里猜测冷四爷的用意。
emsp;“说话啊!”冷四爷用手指敲着桌子,有些急了。
emsp;元卿凌慢吞吞地道:“我认为配得起的。”
emsp;冷四爷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好生无耻啊,就她这样还大言不惭地说配得起太子?
emsp;他失去了耐性,冷冷地道:“说吧,要什么条件你才肯离开太子!”
emsp;元卿凌一听这话,一口糕点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emsp;天啊,徐一说的话是真的,他真看上了老五了。
emsp;所以,现在是开条件驱逐她这个原配他好取而代之吗?
emsp;“四爷,您这话,不大妥当吧?”元卿凌虽然对于条件两个字很感兴趣,但是,不得不提醒他一下,“就算我走了,留在太子身边的人也不会是你。”
emsp;四爷皱起眉头,跟她说话怎么那么费劲啊?
emsp;“你不用管留在他身边的人是谁,你就说你怎么样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