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喜嬷嬷的病,发现及时,经过一个月多月的治疗,已经好了很多。
emsp;而且,脸上的圆形斑点几乎都看不出来了。
emsp;元卿凌的药箱里,第一次出现了显微镜,可以提取组织进行固定抗酸染色做镜检。
emsp;她发现,很多不需要连接电的器械都可以出现在药箱里头,只要是她所想。
emsp;镜检之后,从喜嬷嬷的疤痕上提取的组织没有再发现麻风杆菌,这意味着,她的病已经不具传染性。
emsp;其实,麻风杆菌虽说可以通过呼吸或者接触传染,但是,其实很多人身体里都带有抗体,并不是每个人接触后都会感染,喜嬷嬷那会儿是刚伤了一场,身体虚弱,才会不小心中招。
emsp;她宣布喜嬷嬷可以离开院子,自由地去看点心们的时候,喜嬷嬷却抱着枕头哭了起来。
emsp;元卿凌退出去,任由她哭一场。
emsp;这一个多月的治疗,也苦了她,最难受的是心理上的折磨。
emsp;看着喜嬷嬷喜极而泣的模样,她更坚定了要为麻风山上的病人治疗的决心。
emsp;不过,喜嬷嬷依旧不愿意出院子,她不是不信太子妃,只是她担心这病还没彻底好齐全,但凡有那么丁点的机会传染给其他人,她都不愿意。
emsp;没想到,喜嬷嬷这躲了一个多月,倒是叫安王那边留意了。
emsp;安王如今虽然在南营,但是依旧偶尔可以回京。
emsp;因为不久之后,就是贵妃的寿辰,所以安王回了一趟京城,先给贵妃送了礼。
emsp;回到安王府,先与安王妃相聚说了会儿话,然后叫了阿汝进书房。
emsp;“老五那边有什么异常举动吗?”安王坐下来之后问道。
emsp;在南营几个月,他晒黑了许多,但是眉目依旧冷峻,眼底越发充满阴狠之气。
emsp;阿汝轻声道:“王爷,自从太子推行与大周结盟之后,如今朝中百官归心,便是往日中立的官员或者是我们的一部分人,都靠拢了过去,连朱国公都主动示好了。”
emsp;安王冷冷地道:“本王从不指望他,是外公一直觉得他可以拉拢,朱国公就是老顽固,倒是往日想着他可以遏制一下逍遥公,如今和逍遥公和解了么?”
emsp;阿汝摇头,“那倒没有,依旧仇深似海。”
emsp;“那就不管他。”安王敲着桌子,恨恨地道:“听说老五与大周那位陈靖廷十分友好,没想叫他促成了此事,如今他立了功,那些墙头草自然就倒戈了,不打紧,本王不需要摇摆的人,若不是死忠于本王,本王宁缺毋滥。”
emsp;阿汝绕到他的身后,洁白的面容贴在他耳朵上,双手仿若游龙般圈住他的脖子,轻声道:“王爷,您别担心,宇文皓如今太过于狂傲,我们总能抓住他的错,然后让他万劫不复。”
emsp;安王俊眸里扬起一抹火焰,“宇文皓看似大大咧咧,但是他城府很深,且身边有那么多人相助,他那边是插针不入的,还不如从内宅府中去寻个突破口,元卿凌那边可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emsp;阿汝想了想,“元卿凌倒是很安分,送走了静候,便多数在府中不外出,不过,说起来有一件事很奇怪,那喜嬷嬷足足有一个多月不曾出过府门半步了。”
emsp;“喜嬷嬷?”安王眸子一扬,“你确定?”
emsp;“确定,她上一次出门,是陪同元卿凌到朱国公府中去,之后元卿凌出外都没有带她,甚至入宫也没带她去,而且,我们派出去盯着楚王府的人回来禀报,说这一个多月里头,但凡出外购置楚王府所需物品,都由阿四或者蛮儿去负责,甚至有时候汤阳也去办,而这些事情,以往都是喜嬷嬷负责的。”
emsp;安王拉住她的手,拽到身前来,眸子灼灼地盯着她,“莫非病发了?”
emsp;阿汝怔了怔,“才半年,按说不会这么快啊。”
emsp;“不,不快,之前大夫说过,接触病患之后,未必需要几年才病发,有些几个月也发病了。”安王精神一振,“你找个人探一下楚王府,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死一两个探子,本王也要知道喜嬷嬷是否病发。”
emsp;阿汝点头,坐在了安王的腿上,身子妖娆地靠着他,眉眼如丝,“王爷,若喜嬷嬷真得了麻风,那整个楚王府都要封闭起来,宇文皓这个京兆府尹,怕要三度下马了。”
emsp;安王眼底闪过一抹戾气,“本王不是要他下马京兆府尹一职,而是要他彻底翻不了身。”
emsp;阿汝依偎上去,“王爷说得对,必须要他死无葬身之地,才彻底翻不了身。”
emsp;安王搂住她的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沉吟了一下道:“曹御医如今是楚王府的驻府大夫,如果喜嬷嬷真得了麻风,元卿凌一定会找曹御医联合医治,毕竟这种恶疾,料想她元卿凌也是没办法治好的,所以,你可以从他那边入手。”
emsp;“好!”阿汝呢呐了一声,眸子闪着暗暗的光芒,“您今晚不走是吧?不如,今晚陪我好吗?”
emsp;安王瞧着她绝美的容颜,心头竟是兴趣全无,淡淡地道:“不,本王难得回来一次,自然要好好地陪一下王妃,你去吧,没你的事了。”
emsp;阿汝眼底的光芒淡淡隐去,“是。”
emsp;她从安王身上起来,掩饰住满脸的失落,转身出去了。
emsp;阿汝在门口便与安王妃碰上了,安王妃端着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