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元卿凌不解,“这女子入府为奴却有孕了?谁的?”
emsp;“老三的。”孙王妃叹息,“你可知道,这女子其实是魏王妃救的,她简直是恩将仇报啊。”
emsp;元卿凌连忙端正神色,“这到底怎么回事?二嫂你快跟我说说。”
emsp;她对魏王妃崔氏还是很有好感的,感觉此人素雅温婉,虽是崔氏大家族的人,却远没有褚家的那些咄咄逼人的威风。
emsp;而且,她去年怀上过一次,孩子六个月的时候胎死腹中,休养了许久,是最近才出来的。
emsp;孙王妃道:“这事,魏王妃也没跟我认真说,她伤心得不得了,说起就落泪,真真可怜,老三也是,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就对那女子情有独钟了,为了她,三番四次跟魏王妃吵,还说要娶她为侧妃,更扬言如果魏王妃入宫去闹他就休掉魏王妃。”
emsp;元卿凌咂舌,“天啊,这么严重啊?这女子长得貌美如花吗?”
emsp;“花?这女子都三十了。”孙王妃哼了一声,“而且,她若是跟魏王妃站在一块,魏王妃能胜她十条街,要出身没有出身,要长相没有长相。”
emsp;元卿凌奇道:“那魏王上她什么啊?”
emsp;“活儿好呗!”孙王妃气得口不择言了。
emsp;元卿凌膛目结舌。s11;
emsp;孙王妃讽刺地道:“否则不知道图什么,听魏王妃的侍女说,这个女人对老三是十分崇拜,总称赞老三,许是蜜汤灌多了,他自个晕乎了,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emsp;当年他们俩也是互相深爱的,爱个死去活来,本来魏王妃是早有婚约,老三偏要娶她,两人一起抗争,最终是在一起了,却又落得如斯田地。”
emsp;元卿凌听了也就是听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管不得,顶多是替那位魏王妃崔氏感到悲哀。
emsp;爱情最怕的就是走到这一步。
emsp;孙王妃走后,元卿凌便去喜嬷嬷。
emsp;那个跛脚少年胡名在嬷嬷的院子里伺候,因为府中人手本来不多,嬷嬷往日是不需要伺候的,如今休养,身边需要个端茶倒水的人,绿芽被派到袁咏意那边去伺候了,绮罗则留守啸月阁。
emsp;元卿凌为嬷嬷检查了一下,确实没大碍了,便道:“这位龙太后的药实在是神奇,如果有机会,我也想拜见她一下。”
emsp;喜嬷嬷道:“龙太后不容易见,倒是江宁侯这边,劳烦王妃若是见着了,替老身多谢他。”
emsp;“好!”元卿凌微笑,“我确实需要好好多谢他,他不远千里地给我带来了无忧散,我自打服下首辅给我的无忧散之后,整个人都舒适多了。”
emsp;听得元卿凌说起褚首辅,喜嬷嬷微微地笑了起来,神情竟是比往日开朗了许多。
emsp;元卿凌心知,也不说破,只叮嘱了几句便出去了。
emsp;刚好胡名端水进来,元卿凌叫住了他。
emsp;“王妃!”胡名有些惶恐,连忙行礼。
emsp;“不必多礼了,”元卿凌着他,觉得他比往日圆润了一些,“在府中可习惯?活儿重吗?”
emsp;胡名连忙道:“回王妃的话,一点都不重,小人要多谢王妃收留,小人如今每天有饱饭吃,很开心。”
emsp;“那就好,”元卿凌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个蛮儿,你还有见着吗?”
emsp;胡名摇摇头,“自打小人进了王府,就不再见过她了。”
emsp;“那你知道她会去哪里吗?”元卿凌问道。
emsp;胡名想了一下,“南疆人在京城不好找活儿,她估计去码头那边扛大包了。”
emsp;“她一个女子去扛大包?”元卿凌吃惊。
emsp;胡名苦笑,“总得活下去,若不去扛大包,只能去偷去抢了。”
emsp;元卿凌嗯了一声
emsp;,“你忙活去吧。”
emsp;“王妃,”胡名着她,诚恳地道:“蛮儿姐姐不是坏人,小人在市井混了多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小人一眼就能出来,她或许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她心眼不坏,请您如果见着她,别为难她。”
emsp;元卿凌温言道:“你放心,我没有要为难她。”
emsp;相反,是有些担心她。
emsp;对蛮儿她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的,因为蛮儿是南疆人,异乡人,在这里挣扎求存,使劲地要活着,其实和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是一样的。
emsp;那时候没别的盼望,只希望能活下去。
emsp;不过,因为她曾跟过褚明阳,所以大家都对她有敌意。
emsp;人总有遇人不淑的时候。
emsp;算了,她不想为了这件事情和老五再起冲突。
emsp;经过喜嬷嬷的这件事情,她也知道,有时候对方狠毒起来的时候
emsp;,要你的命是没商量的。s11;
emsp;在这个时代,仁慈,有时候真的会害死自己。
emsp;胡名猜得没错,蛮儿确实去了码头扛大包。
emsp;南疆人的身份,让京中富户贵族都避犹不及。
emsp;蛮儿哭笑不得,她竟没半点气喘的样子,只是呼吸稍微急促,便觉得她武功很厉害,反正她真的要抓自己,自己是没办法跑的,便干脆站直了道:“麻烦
emsp;“可干这活儿的都是人。”蛮儿说。
emsp;蛮儿喘了一口气,摆摆手近乎歇气了,“我……真的没有害王妃的,你别抓我。”
emsp;阿四摇摇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