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在安全范围内一个人都没有,要么就得冷静自持, 不然光平复状态就得平复半天。
齐重山见凌逸风有意无意往自己这边瞥了好几眼, 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早下去了。”
凌逸风“哦”了一声, 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别说接吻了,就是没什么事儿硬了也正常。
关键这人是他男朋友,男朋友有了点什么生理反应总让他觉得……责无旁贷。
虽说没法真|枪实|弹地做点儿什么, 但什么互帮互助啊之类啊,好像还是可以有的。
而且据他所知齐重山这人相当纯良, 大概是因为以前没有具体的yy方向也没看过什么特殊的影视文学作品,甚至都很少自我解决问题,大多数时候不是特别难受就随它去。
凌逸风这边还在极其不纯洁的思索着,那边齐重山早就收拢了不该有的心思, 低头拿凌逸风的手机查着单词。
刚查出来还没来得及看,消息栏就冒出了一行字。
[您有一条新消息。]
齐重山拿肩膀碰了碰凌逸风,把手机递了过去。
“你帮我回吧,”听见消息提示音的凌逸风知道他是在干嘛,但就是懒得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 “我走路打字不太行。”
“许倩倩找你。”齐重山说。
“许倩倩怎么了,我跟她又没什么,”凌逸风有点好笑, “我手机里要是有什么我还敢把它放你手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齐重山顿了顿,“我不太好回,她问你画画的事儿呢。”
凌逸风啧了一声,把手机接了过来,扫了一眼,都是些挺基础的问题,停下来回答完毕之后,就把它重新扔回了齐重山手上。
齐重山看都没看,老老实实地锁屏,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你好乖啊,”凌逸风失笑道,“我真觉得,能把你惹生气,我真挺厉害的。”
齐重山什么都没说,只是有点儿无奈地伸手捏了一下凌逸风的鼻尖。
————
几天后。
课间。
“你知道有人在磕你们真人cp的糖吗?”叶一鸣一边让笔尖在草稿纸上划拉着装作正在写作业,一边压低了声音跟齐重山说话,“我也是长见识了,写同学的同人文。”
齐重山差点笑出来:“你可能是见识太浅,你知道有人在写副校长跟教导主任的同人吗,还有人同步更新隔壁班班头儿和他们班物理老师的段子。”
叶一鸣笔尖一顿,差点把纸划破:“我|c,ao?”
“没事,”齐重山倒是很平静,“让他们说去吧。急着洗白反而欲盖弥彰。”
“你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叶一鸣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你别以为这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就算同龄人里有人能接受甚至嘻嘻哈哈地开玩笑写同人,但这毕竟是少数,更别说老师家长了,过了暑假就高三了,你能消停点儿吗。”
“我知道,”齐重山叹了口气,“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没打算现在就出柜,我只是不想在逸风还觉得没什么的时候就急着遮遮掩掩的,我怕他难受。”
“说实话,”叶一鸣犹豫了一会儿说,“你不会觉得这段感情里你的付出要比他多吗?”
“不会啊,”齐重山不以为然,“如果你是觉得我老是迁就他的话,那我想说,其实很多事情我都无所谓,他既然有想法,那我就跟他走就是了。”
叶一鸣很明显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竞赛的成绩很快完全公布出来了,齐重山毫无疑问地在预选赛中拿了数竞第一。
齐重山站在公告栏前面跟凌逸风勾肩搭背,看清了分数,转身就准备走。
凌逸风眼尖地瞥见了谢豪,惊讶地一挑眉。
竞赛这些事和体育生没关系,谢豪来这儿看放榜,不是来看齐重山的还能看谁。
说句矫情的,齐重山很少对别人笑,交流也不多,顶多跟叶一鸣相互槽几句,像是一个沉浸于自我世界里的人,只有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没事儿就笑,情话一套接一套,面对面写作业的时候都要握着手,所以凌逸风有时候在想,如果齐重山对他和对别人一样,他也许根本不会跟齐重山谈,因为不好这口儿。他就喜欢那种被人在乎被人重视的感觉,尤其是这个人在自己心里也同等重要的时候。
所以说,谢豪喜欢的齐重山挺表面化的,他根本不知道齐重山这个人黏乎起来是什么样的。
真心错付啊兄弟。
他转身的时候才看到叶一鸣和班上几个同样学竞赛的同学也走过来看公告了,叶冰玉也在其中。
他瞬间就想起来之前的事,被这两个人吸引了注意力,也就没有看到密集的人群中隐匿着的凌浩然。
“状元来啦,”叶冰玉看到他们,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过来一下,老板娘让我跟大家说件事。”
齐重山很淡定地继续揽着凌逸风的肩膀,看似不经意地替他挡着四处冲撞的人群,努力挤过人山人海走了过来。
“主要呢,就是暑期培训的事儿,”叶冰玉说,“你们这波人过六月份市赛还是有信心的吧?”
“不一定。”齐重山难得地接了一句。
“你不怕老板娘削你啊?”叶一鸣在旁边双手抱臂白了他一眼,“越学越回去了。”
齐重山在外人面前也懒得多说什么,只是拿脚绊了一下叶一鸣的小腿。
“然后就是地点的问题,初步定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