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一阳亲自上门告知他们这件事,表明这事肯定不是庄坚打杀人这么简单。符景烯问道:“后来又出了什么事?”
应一阳脸色难看地说道:“二太太去找知府放人,知府没有应允,然后二太太拿着大哥您的名帖要知府放人。”
这才是他得了消息就过来的真正原因。他怕这把火最后会烧到符景烯身上,提前告知他有了防范也不怕被御史以及政敌攻歼。
符景烯沉着脸说道:“拿着我的名帖?”
“是,二太太拿着大哥的名帖去的,知府大人放人了。”
毕竟是深得圣宠的次辅大人,知府大人还是给面子的。
用我的名头去压迫知府放人,庄氏还真是好样的。”
清舒看向符景烯,问道:“庄氏手里怎么会有你的名帖?”
“我回京之前,留了一张名帖给景楠。”
清舒脸色非常难看。
应一阳有些忧心地说道:“大哥,这事还没传到京城,不过我想再过几日御史就会听到风声的。”
符景烯说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应一阳点点头就出去了。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符景烯说道:“混账东西。”
他骂的不仅仅是庄氏,还有符景楠。人前教子床前教妻,之前打着他们的名义去商行进货他就警告过符景楠管束好庄氏。没想到符景楠压根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现在闹出人命竟还打着他的名头。
清舒叹了一口气说道:“景烯对不起,这事怪我,是我看走眼了。”
当初真觉得庄氏不错,却没想到竟是这个样子。也幸亏提前得到消息,不过被御史弹劾也够丈夫喝一壶的了。
符景烯摇头说道:“这事不怪你,是他自己的问题。以前约束不好养母导致内宅一片混乱,现在约束不好妻子连累丢官也怪不得别人。”
清舒心头一跳:“景烯,你……”
符景烯说道:“我等会就去写一道请罪折子,明早就呈给皇上。”
其实庄坚失手打死人,只要处理得当这事很快就能压下去。毕竟打死的不是富商只是一个随从,且又是过失杀人,可现在打着他的旗号就不一样了。他这些年晋升得太快已经招了不知道多少人眼,也是他们夫妻行事谨慎那些人抓不到把柄。可现在庄氏来这么一出,他的政敌肯定会咬着不放。庄氏拿着他的名帖要知府放人,这事跟他也脱不了干系只能请罪。
清舒点点头说道:“上请罪折子也好,堵住那些人的嘴,只是事情闹大了景楠肯定会被重罚的。”
符景烯说道:“也是我的错,他这性子根本不适合当官。所幸这次没犯下大错,也就丢官不会获罪。”
清舒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段师傅知道肯定会很难受的。”
自分开住以后,段师傅在大夫的精心调养下身体比以前好了许多。
景烯脸色难看地说道:“景楠被养成这么一副性子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早知道我当年就该将他接回京城。”
那时候他年岁小还能掰得过来,不至于变得现在这鬼样子,越想景烯越窝火。
若是符景楠自己犯错还不要紧,他还可以好好教导。结果都是庄氏惹出来的,他这个丈夫的却仿若是个摆设。
清舒苦笑道道:“这事谁能预料得到。若不然我当初就不让段家收养他,留在林家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景楠以前听段大娘的现在听庄氏的。若两人都是明理行事有章法的还好,偏两人都是糊涂的。
符景烯没怪清舒,说道:“不能这么说。留在林家他就是一个下人,而成为段师傅的养子却是良平头百姓。你也别多想了,他这性子养成已经没办法改变了,现在得防着庄氏再打着我的名头行事。”
清舒说道:“得了这么大一个教训,加上景楠这次也会丢官,她应该不会再任意妄为了。”
“有庄家人的在后头怂恿,难保不会在做什么糊涂事出来。”
这就有点难办了。
符景烯看清舒蹙着眉头,说道:“这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别管了。”清舒是知道符景烯的性子,他很可能会从源头解决问题:“景烯,不管如何她也给景楠生了两个孩子,不见僧面看佛面,看在两孩子的份上也不让他们和离。”
孩子没了亲娘,以后日子可不好过。
符景烯刚才还起了这个念头,见清舒这般说顿时打消了这个想法:“不会让他们和离的。不过你也知道景楠的性子,他管束不了庄氏的。”
“那你准备怎么做?”
这个暂时还没想好,但等符景楠回京以后好好削他一顿是肯定的。至于以后,到时候再说了。
第二日一大早,符景烯就进宫请罪去了。
皇上比符景烯早一步得到消息,不过他没将其放在心上,毕竟这事符景烯也是不知情。
看完他的请罪折子,皇帝手道:“事又不是你做下的,你请什么罪。”
符景烯摇头说道:“是臣没教导好他,这才让他胆子大到竟敢徇私枉法。此事臣虽事先不知情,但也有管教不严之罪。”
符景楠是靠着他才能在短短的四年时间升了两级成为六品的营千总,现在他出事符景烯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皇帝嗯了一声说道:“那就罚你一年俸禄吧!”
符景烯赶紧磕头谢恩。
等他出去以后,皇帝忍不住说道:“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怎么就差这么大呢?”
两兄弟说是天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