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某些人会不会为了给男人脱罪,做出点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暂时都要扣押,一个个进行审讯做笔录。
其他人都被看管着。
秋橙把柳枝带到办案警察面前,先从柳枝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
柳枝对于自己,不愿意多谈,“你们还是多问我一些关于村子关于案情吧,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问话的警察看了一眼:“你也是案情的一部分。”
柳枝紧抿着唇。
沈画和秋橙也在,她也还有问题。
“那我先来问吧。”沈画明白柳枝对自己的过去不想再提,她的人生从被拐卖到鬼窝子这儿来,就已经走向了另外一个拐点。
过去对于她来说,更像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她完全不敢触碰。
“你怎么知道村民们的诅咒是病?”沈画问,“又怎么知道这种病是被阿贵诱发的?”
柳枝的脸上都是疤痕,完全看不出来表情,她的声音倒是平静的很。
“这个世界上没有莫名其妙的诅咒,只能是病,只不过人们愚昧无知,以为是诅咒。”柳枝说,“最早的时候只有两户人家有这病,且会代代遗传,发病毫无预兆。这病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传染的,不然的话这么多年过去,周围的人早就死光了。”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阿贵诱发的,道理也很简单。阿贵就是想控制村民,但村民们只要有钱,谁又肯乖乖待在这地方……”
柳枝说:“阿贵从来不阻止想要外出村子的人,有人想要离开,只要跟他说一声就行,他会把离开村子后可能得怪病的事情跟人说明,还会一起喝顿酒吃顿饭……每一个人都有这个程序。我就猜,肯定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柳枝:“这里土生土长的人都没什么文化,也没上过学,再加上这种所谓的诅咒之说已经流传很多年,且那些得怪病的在县医院市医院都看不好,人们就真认为是诅咒,没多少怀疑。但我知道,世界上不存在诅咒之说,我怀疑。”
“阿贵很谨慎,但长期以来没人怀疑过他,让他的警惕性变低了。有一次我在村后面的林地里发现了野生蘑菇,我们外婆老家有,我知道那叫见手青,不做熟有毒,会致幻。我弄了一点弄碎了,拌在炒好的菜里。阿贵吃了产生幻觉……”
柳枝:“我就是那个时候,大约知道了是跟坟地的死人有关。但阿贵非常谨慎,他清醒之后就问我是不是乱采蘑菇了,以后不准我再做蘑菇。不过没关系,知道一点点,我就有足够耐心慢慢查。”
柳枝抿了抿唇:“我最终得到证实,就是从狗子身上。我很早就知道狗子想要离开村子,甚至……”
柳枝顿了顿,却还是继续说道:“甚至狗子离村的念头还是我不动声色怂恿的。我就是想证实一下,阿贵到底动的什么手段。”
“狗子被我怂恿,再加上跟着贵强他们出去走货了一趟,外面世界一下就勾住他的心,狗子就打算出去。他妈一直拦着他,不让他出去,但离开的念头一旦产生,就很难打消。我一有机会就会跟狗子讲外面有多繁华,多有趣,有多少漂亮的女人……”
柳枝看向沈画:“我是不是很恶毒。”
沈画笑:“在这里,你还远远排不上号。”
柳枝也笑了:“狗子果然要离开,阿贵答应了,果然又像对待其他要离开村子的人一样,请狗子吃顿饭……”
“他跟狗子吃饭喝酒很尽兴,狗子被灌醉后,阿贵哄着狗子吃了颗药。”
沈画眉头立刻皱起来:“什么药?”
柳枝说:“灰白色的药丸,山楂那么大。”
沈画立刻从手机中找到一张图片给柳枝看:“是这个吗?”
柳枝看了一眼就立刻点头,也惊讶无比:“看起来一模一样!但到底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也有这种药吗?”
沈画没回答:“你继续说,你怎么知道这药丸的配方的?”
柳枝:“我很早就对阿贵产生怀疑,在那次阿贵出现幻觉的时候,我又听到了一点东西,就时刻关注阿贵的动向。”
“三年前,有个离开村子差不多一年的男人,据说也是得了怪病已经快死了,阿贵大发慈悲同意让男人回村,葬在村里。”
柳枝抿了抿唇:“我亲眼看到阿贵是怎么配置药丸的。”
原来如此。
柳枝说:“看到阿贵配置药丸,我恶心得不得了,但我对那药的功效感到怀疑,我需要更多案例来证明。”
“但怪病之人临死之前的惨状,对村民还是很有威慑力了。连续一两年有人想出去,最终也都打消了念头。”
“我没办法,只能悄悄地在背后怂恿,勾起他们对外面世界的好奇。”
“去年,栓子被我说动,要求外出。阿贵照例招待了栓子,我偷看到阿贵骗栓子,说那药是十全大补丸,对男人那方面有好处,栓子吃了药,之后就离村了。”
柳枝说:“我在等。”
“果然,过了大概四五个月,我听到消息,那人也得了怪病。我当时就想偷药,可阿贵把药看得很死,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再后来,我又怂恿狗子。狗子一开始也怕,是我告诉他,村长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