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帅!你们认识吗?”他话音刚落,就像是有魔法一样,这条走廊都安静下来,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勇利吃惊地注意着他们的表情,“他是你男朋友吗?”
“绝对不是!”勇利说道,“他……他是克里斯的朋友,我也不熟。”他撒了个小谎。
“唔——”高个男孩说道,“也是,这合理多了——不是针对你个人,亲爱的。”他又马上补充了一句,怜爱地理了理勇利的头发,“那你知道……”他压低了声音,走廊里也跟着更加安静了,“他是“那个人“吗?”
“谁?”勇利问道,但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并且赶在第二次被人喊“怪胎”之前装作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哦!你说维克托尼基弗洛夫——应该不是,我听克里斯喊他“伊万“。”
“吼。”男孩说道,看上去很失望,但他极力掩饰着,他身后的几个人也是如此,“也是,也是,“那位先生“怎么会到这种小破地方来呢——就好像每个你认得出的俄罗斯人都叫伊万,是不是?”他强打精神开了个玩笑,但很显然兴趣已经不在勇利身上了——这让勇利觉得非常有意思。
“你还认识谁叫伊万?”他问道,男孩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
“上上推特,亲爱的,上上推特!”他不耐烦地嚷嚷道,“他们说那个没人抓得到的杀人犯就叫伊万,一个孕妇偶然听见他打电话时说的——当然了,她当时不知道他是臭名昭著的杀人犯,所以也没有仔细看他的脸,她可真走运,是不是?”
勇利忽然有点后悔逗他了——再次听见这个杀人犯的消息让他的心情也有点烦躁。男孩走开了,他走回道自己朋友们的身边,他们迫不及待地讨论起维克托来——他的身份、职业以及他笑起来有多迷人——再也没有人来打扰勇利和他的清净了。
于是那种钝钝的心跳感又回来了,就像是他的心脏上包裹了一层厚厚的黄油,他因为还没有反应过来而不够紧张,但他的身体却先一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八年了,距离他上一次自称一个舞者已经过去了八年,胜生勇利居然站在这儿,准备去参加一个全国闻名的舞团的面试了——这在今天早上,听起来都像是天方夜谭的事情,现在却在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