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姓张的,我以往在腾溪阁吃酒是见过他,他是那里的东家,这回我又在咱们村中见了他,当时咱们村的人要与那些商户火并之时,我出去阻拦,便是此人出来与我说话的,当时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他还威胁过我,怕我是诈他。所以此人定然知道更多细节,想来那腾溪阁后面就是田况。只要拿住这个姓张的,必然就能拿到所有的证据。”甘正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便也是尽力了,他知道的也都说出来了。
“可有全名?”甘奇问道。
“张,张庆……对,腾溪阁的东家,一问便知,平常店里都是他在打理。”甘正答道。
“你凭什么就说他与田况有如此关系?能知道其中细节?”
“他在村里威胁我,说我若是诈他,便当不了这个枢密院的官了。他敢如此口气,便能证明他与田况关系匪浅。”甘正可真不傻。
“如此说来,倒是有些道理。话也说回来,当时你能冒险出面去阻拦那场火并,咱们甘家都要承你的情,你也还算有些良心。”甘奇叹息着。
“我当时就是怕村里死伤无数,岂能不出去说上几句?甘主事,你把我放了吧,放我走,我一定不去告你,咱们是兄弟……咱们是一家人,只要你放我走了,我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我也没受什么伤,我这脸,只当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也不怪呆霸。我知道的都说了,你放了我吧……”
“唉……”甘奇叹气,起身,出门,并不理会甘正之语。
出门之后,甘奇立马与甘霸轻声说道:“今夜把那个腾溪阁的张庆绑了,绑出城去。”
甘霸点头,从后门出了商税监。
甘奇又与史洪磊道:“史将军,麻烦派个人帮我送一封帖子去皇城司,今夜邀李押官吃酒。”
“某家亲自去。”史洪磊已然知道事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