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郎君知晓,这水泥之事,亦是要经过甄官署的,只是此物古所未有,乃郎君新创,需验证无误后仆下自会行文报告,等候定夺。”
“那,那就是说,如果甄官署拿了水泥的制法却不允诺本府造作,我们就不能造了?”
“……,虽是无理,但的确如此。”
“什么狗屁道理?现在长安构陷贼人称帝,四方藩镇作乱,这甄官署怎么不去协调定夺?
某言与你等,水泥之事,为本府机密,未得某之允诺,凡泄密者,斩。造作之法肆意传播者,诛三族。
以后坊内诸事均按此例。
从即时起,凡造作诸坊匠户技师等,均为本府器作监所属,与府外诸监署再无关系,将在外王命有所不达,此多事之秋,哪里还有诸多规矩?
甄官署尚在长安吧?长安已被朱逆窃居为都,他现在算是我巨唐的官署,还是伪朝的官署?
真是乱弹琴。你等思维之僵硬令某惊疑。”
“郎君息怒。”监丞跑过来劝:“彼匠等每日没于坊内不闻外事,时局乱势多有不知,郎君勿怪。待仆下解释就是。”
“以后本府凡造作建筑之事,尽归器作监,你为少监。分军器民器两部,各设监丞主簿主事诸吏。
监所设在新立坊寨,一应人员物使你整理之后报过来就是。
诸位主事,匠作,”张军冲所有人拱了拱手:“你等应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当齐心协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