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看了旁边余空一眼,余空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位要干大事的室友一进门,直接无视了旁边的室友,来到窗户边,将行李随手便扔在了余空的床上,拍了拍手道,“乐观点,积极向上点,这环境也没想的那么差嘛!妈你看,床靠窗户,通风阳光足,挺不错了。”
那贵妇嫌弃的看了眼,勉强点点头道,“只要你喜欢就好,妈我也没意见。”
“咳咳……不好意思这位室友,本着先来先选的原则,这床已经被这位余空同学选定了,你要是想住,其他没人的床铺还可以给你。”
余空没说话,楚南自然不能不做说明。
他觉得余空就像当年上大专的他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见不得他被人欺负。
那个叫子阳的室友看了楚南一眼,笑道,“同学,我很喜欢这张床,能不能忍痛割爱下让给我啊?”
“就是,我家子阳最受不了没有阳光的床了,他会生病的,你们都是室友,应该谦让才是。”
贵妇附和着不满出声道,“是子阳一定要住校我才让他住的寝室,要不然早就搬外面去了,哪有你们什么事。”
听到这话,向来耿直的北方人周建宇忍不住了,出声便反驳道,“我说阿姨,室友是应该互相谦让,可不能总让我们谦让吧?
您儿子呢?
想住哪住哪?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不是?”
“行了行了,什么先来后道,强者和弱者需要讲道理吗?”
那子阳同学撇撇嘴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同学!”
“你……”周建宇气的还想开口,旁边的余空站起身来笑道,“大家别吵,为点小事不要闹不愉快,我换张床就是了,这床给你睡。”
说完,没等楚南拉住余空,他便急急忙忙收拾了下自己行李,主动搬到旁边床铺上去了。
“你瞧瞧,这样多好?
放心,你们能当我的室友,那是你们的福气,你们以后就会知道的。”
那叫子阳的同学笑道,“我叫蒲子阳,永宁一中的学霸,全省理科高考第三名,请多多指教。”
听见蒲子阳这介绍,楚南终于明白过来,淡淡笑道,“原来是理科的探花啊,难怪是干大事的,气场不错,全国理科状元和你比起来恐怕也差点意思。”
“噗……”周建宇听到楚南这调侃的话语顿时笑喷。
很明显,楚南这是在嘲笑他区区一个全省理科第三名,搞的比全国理科第一名还要耀武扬威呢! 蒲子阳又不傻,哪能听不出来楚南话里的意思,不过他还没说话,他母亲可不干了。
“我说这位同学,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家子阳可不光是学习好,咱家在永宁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认识不熟悉,可不要乱发表意见,小心说话!”
“哦,原来是学习又好家境又好的高材生,真是失敬失敬……”楚南“诚惶诚恐”的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的感叹道,“哎,想我一小小平民百姓,何德何能与这有权有势前途不可限量的大人物成为室友啊!”
周建宇和余空看见楚南这滑稽的动作,忍不住腮帮子不停抽搐,憋红了老脸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那蒲子阳不屑的扫了楚南一眼,有些不耐烦道,“妈,你好回去了,说了要我体验下社会生活,还老是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悠个啥?”
“行吧,我回去就是。”
贵妇说到这,用警告的眼神扫了眼道,“儿子,以后谁要敢欺负你,你一定要和我说,咱们蒲家人可不是吃素的!”
“知道了,敢欺负我蒲子阳的人?
还没生出来呢!”
蒲子阳自大的说完,不耐烦的挥手让母亲离开。
待那贵妇走后,蒲子阳靠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句话似乎都不愿意多说。
旁边的楚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逗比是从哪找来的演员呢?
天底下还有这种自大狂的存在,估计是从小没离开过家,在温室花朵里成长到现在的小王子吧?
碰上这样个自大又狂妄的室友,也不知道是悲哀呢还是悲哀呢?
陆陆续续的,剩下两名室友也来到了寝室,一个瘦子一个胖子,俩人站一起简直像极了某个电视里的胖瘦头陀。
胖的叫邹凯,瘦子叫萧诀瑟,好吧,楚南当场就笑喷了,一个叫走开,一个叫小角色,合起来就是走开小角色,这名字起的,真是天仙配啊! 大家都是刚入学的大一学生,又都是同班同学,互相之间很快便聊的无所不谈,从天文地理聊到风土人情,再从人生感悟聊到美女红颜。
一聊到红颜美女这个话题,刚取的绰号为八卦大王的胖子邹凯顿时来了精神,口水乱流般边擦边道,“诸位室友,你们肯定还不知道吧?
嘿嘿,有位学长在和我闲聊时,已经把全校最有名的校花告诉我了!”
一听到全校最美校花的名头,这些狼一样的家伙们顿时来了精神,就连一直躺在床边装酷的蒲子阳,都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楚南一拍额头,顿时无语连连道,“瞧瞧,瞧瞧你们一个个的,能有个正经样吗?
能当回正人君子吗?
还能纯洁有爱吗?
你们还有一点身为男性同胞的尊严吗?”
被楚南一番循循教导,众室友惭愧低下了头颅。
“恩哼,那个啥,东南大学第一校花,叫啥名啊?”
楚南突然变脸,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道,“八卦王,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