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他全家被杀的时候,贼人烧了他的房子和造船厂,他躲在箍木料的铁模子下面,才避过火灾,可是他也因此,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感觉了,他不知道冷,也不知道热,说句难听的,他就是抱着漂亮女人,也不知道什么叫软玉温香。”海兔子说道。
“温妮干的?”我苦笑着问。
“陛下,且不说温格妮儿殿下是受人所迫,就算真是她所为,你又会舍得办她吗?您心胸宽广,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能认为至亲骨肉,难道不是真的疼爱她吗?”海兔子温柔的笑着:“唉,我也是羡慕莫西蒂丝和坎迪娅,有您这样一位仁慈的妹夫,我没这个命,只有一个凶狠毒辣的妹妹,一个傻不愣登的城主弟弟,而他们也不知道我还活着。”
我笑了笑:“莫西蒂丝和坎迪娅,也算是杀人如麻吧?”
“看您怎么说了?若说她滥杀无辜,那确实是过分了,不过肉票交不上钱,让她姐妹俩,撕了票的也有不少,打劫商队,商队的护卫,可不都是您安排的那种咋呼两嗓子就跑的戏子。”海兔子抿着嘴笑着,看到了吧,他全都知道。
“嗯,第二个问题,你怎么知道的?”我笑着问。
海兔子叹了口气:“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所有的一切,我都很清楚,之所以跟陛下讲明白,是告诉我这些消息的人,让陛下自己做个判断,您要是让我们加入海军,不是我自负,说如虎添翼,那都是谦虚的,为什么强盗和海盗人数少,武器不如官军,却还能存活这么久,一是因为我们狡猾,二是因为我们悍不畏死,我们都是亡命徒,这不是每个月领几个金镚糊口的士兵所能比的,可您要是饶恕我们,不理解的人,就会说您是昏君,反之,您铲除我们,请恕微臣直言,在微臣眼里,您也是昏君。”
“哦,看来我这昏君是当定了?”我笑着问。
“自然如此,就算您解释给所有人听,总有跟我们有仇的,又或者嫌弃我们出身的人,而您,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妻子们歌舞,想来也是不拘小节之人。”海兔子说道:“不然,我不会请您下判断,一早结果了汉娜露露,跑路了。”
我叹了口气:“不灵光啊。”
海兔子笑了起来:“陛下学的倒是有模有样,微臣斗胆建议,请您联系一下英格丽德陛下和麦卡锡殿下,然后做出决断,是当全天下人共认的昏君,还是当我一个人的昏君。”
“英格兰德我不意外,还有麦卡锡的事?”我笑着问。
海兔子掏出一张纸,捧给我看,那是麦卡锡写给他的最后通牒,不接受海军收编,就统统消灭。
“你到底算海军,还是情报部?”我纳闷的问道。
“可以说都算,这并不冲突,麦卡锡殿下需要我的舰队和人手,迅速组建一支海军,而英格丽德陛下,需要我提供情报,我的事情,他们两人都非常清楚。”海兔子说道。
我弹开腕表,同时联系麦卡锡和英格丽德,两个人几乎是立刻接通了,原来都在等着我的回复,看背景,他们在大宝剑号上,我摇摇头,讽刺道:“让二位久候了。”
“海兔子都跟你说清楚了?”英格丽德笑着问。
我点点头:“我只问一个问题,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汉娜露露确实残害过多人,但一直利用权势,游走于律法边缘,这也是最近我们想收编他们,让海石兹和英格丽德查过海兔子的底,才知道的。”麦卡锡说道。
我点点头:“攻击……取消。”
麦卡锡笑了笑:“取消很好说,你不怕当昏君?”
“我看的不是这事,而是亚休丁和汉娜露露两个人,谁更有用,谁更坦诚,显然,汉娜露露不符合这个条件,亚休丁虽然不是好人,但能改过,这就可以了。”我说道:“刑部对于汉娜露露的处理有什么建议?”
英格丽德笑了笑:“海石兹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汉娜露露在城主府养病,或许是不幸身亡也说不定,旧疾复发,很难说一定会治得好。”
我点点头,看向海兔子:“该准备你的婚礼了。”
海兔子立刻跪在地上,脑袋重重的磕在地板上:“谢陛下!”
我把他扶起来的时候,海兔子自己都磕懵了,麦卡锡笑了笑:“好了,我们该回去了,哦,这事除了我们三人,还有大宝剑号上这四个嘴巴合不上的家伙,其他人谁都不知道,你自己解释哦。”
“昏君嘛,解释什么?越描越黑。”我笑着说:“让他们四个到我这来,我给他们把嘴合上。”
麦卡锡冲一边点点头,英格丽德笑着说:“小心晚上不好过哦。”
“嗯,我已经预感到了。”我笑了笑:“干嘛不早说?”
“让海兔子跟自己跟你说,你比较好判断,说到底,怎么当昏君这是你自己的事。”英格丽德笑了笑:“好了,挂了,唉,麦卡锡,我们去吃火锅吧?”
“你请客我就去。”麦卡锡说道。
“抠门,去金碧楼,我刷脸嘛。”英格丽德笑着切断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