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和在他这里躲过一次之后就常常过来找他,夏和比他小一岁,如果还活着现在应该27岁了。
夏和说上次看到廖骏生之后就觉得他能干成大事,想让他一起做实业,夏和说自己家在g省是地头蛇,只是现在被骗到b城之后出不去了,几乎一直有人盯着。
“我是私生子,知道我爸是谁吗?”
那天苍蝇馆子快关门的时候,店里没客人,廖骏生坐在柜台里清账,听他边吸烟边睁着那双挺漂亮的凤眼吹牛。
“夏隆飞。”
夏和压低声音说,廖骏生在算钱的手顿了顿,夏隆飞当时是b市一把手,夏和看到他有反应很满意,继续说:“我比他对外宣称的独生女要大,他当年在g省当市长的时候跟我妈好上的,我妈怀上我之后他就升了,当时他为了政途娶了当时某个公检法高层的女儿,我妈还是把我生了。”
廖骏生兴致缺缺地抿嘴,夏和撑着下巴拿了一卷钞票丢廖骏生,廖骏生抬眼看了他下,将那卷钞票放进抽屉,夏和有钱他知道,似乎有数不完的钱,但每天都在躲,所以在廖骏生眼里,他可能是个做贷款的,所以廖骏生根本不信他,他对贷款有阴影,总是会联想到廖永昌。
但很快夏和就带了一个非常专业的团队来他们馆子开会,其中一个廖骏生甚至在电视上见过,一个年纪很大德高望重的男演员,叫佟伯,夏和边开会边用眼睛瞥廖骏生,等那群人走了之后他逮住廖骏生就问:“心动了吧?跟我一起干吧!我真不是骗子,我就算被软禁在b城也得自己搞点事干干,我做娱乐公司,用来给房地产洗钱的,你出百分之二的股就行。”
廖骏生问他百分之二的股要多少钱,夏和对他说:“不多,四十五万。”
看廖骏生陷入沉思夏和立马说:“没有的话我可以先借你。”
廖骏生朝他摇摇头:“不用。”
然后他去了后面自己一个人住的小房间,打开行李箱,找出他唯一一件羽绒服,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那块闪着幽幽碎光的手表。
“这个值多少钱?”
廖骏生把手表拿给夏和,夏和看到后愣了愣,又匪夷所思地看向廖骏生:“你拿高仿骗我?你把我当傻子啊。”
廖骏生不明白夏和什么意思,问:“这是假的?”
夏和一脸轻佻:“这表限量的,不仅限量还死贵,我当年都没订到,你哪儿来的?”
廖骏生垂眼,语气平平淡淡却很冷静:“应该是真的,可以鉴定吗?”
于是夏和抱着“绝壁”是假的的心情和廖骏生去鉴定了,结果鉴定那边说是真的,鉴定完整个店所有人看廖骏生和夏和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带着一种很诡异的崇敬和信仰。
“你到底哪儿来的?偷的?抢的?”
回去的路上夏和喋喋不休地问廖骏生,廖骏生闭口不谈,最后夏和威胁他:“你不说我自己去查,这表全世界都没几块,我一查就查到了。”
“你去查吧。”
廖骏生依旧没打算说,夏和的热情从开洗钱公司瞬间转移到查那块表的来历,然后他查到n国(本国)国籍的只有两个人拥有这块表,一个是s省首富,挖煤的;一个是金历杭他儿子。
金历杭的儿子现在在国外,那位煤老板倒是前阵子来过b城。
“煤老板来你店里吃过饭了?”
那时候缠着廖骏生问问题的夏和像幼儿园缠着老师要糖的小朋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还在廖骏生做卤味的时候一直往里头放茴香捣乱,廖骏生额头跳着青筋将茴香往外捞,回他:“没有。”
“那是金历杭他儿子的?叫什么来着?金……今?”
夏和的语气带着调笑和不正经,满脸的揶揄,他根本不信。
廖骏生却抿着唇不说话了,厨房里诡异地安静了半分钟,夏和被电到一样突然吼道:“不!可!能!吧!”
廖骏生将锅盖盖上转身看着夏和:“出去。”
说着他便绕过夏和走出厨房,夏和在他身后追着问,声音都在发抖:“真的是金历杭他儿子?我靠真的啊!”
知道手表是金今送的之后夏和便赖着廖骏生了,死活要打听他现在还能不能联系到金今,说只要有金历杭的帮助他夏和想去哪儿去哪儿,b城这些杂种就根本困不住他了。
那时候的金历杭正是如日中天,当年总统钦定的接班人,他的势力囊括大半国土,但长年呆在s市,不是不敢来b市,只是不屑来。金历杭当年有句非常有名的话,一个胆大的记者问他除了开大会以外不去b城是不是忌惮那边的人,觉得强龙难压地头蛇。
金历杭很绅士地让女记者坐下,然后拿着话筒,面容还微微笑着:“没有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一说,压不了地头蛇,只能说明龙还不够强;而真正的龙,是不会与蛇争斗的。”
潜台词就是,我对b市那一亩三分地没兴趣,你们那圈子里的人自己玩好了。
自从知道了廖骏生和金今有关系夏和便打定主意拉他入伙,给了他更多的股份,至此廖骏生便在骏和里工作了。
之后b城形势越来越剑拔弩张,夏和面临的危险也越来越多,为了公司的安危把法人变更为廖骏生,那时候公司已经在赚钱了,廖骏生的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上流社会,大概就是,一百多万的百达斐丽可以随便送的地步,也知道了金今于夏和他们这类的二代三代是什么样的存在,大概是,像太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