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瑾年愣住了,一下子没能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良久之后,他走到家将面前,右手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得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再说一遍!”
家将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温瑾年捏碎了,为了获得自由他忍着疼痛又出来了一遍刚刚的话,温瑾年甩手起身拔出腰间的弯刀,刀锋顺势落下,家将便永远的自由了。
“废物,连一个温柔一点的书生都保不住,老子要你们何用?”温瑾年暴怒,叫人进来将面前的死人抬出去,随便找个地扔了喂野狗,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传令下去,所有人明日一早都全部集合,不管后面的人到没到,先给我直冲皇宫拿了喻子清的狗命,老子要让祁珩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温瑾年大喝道。
底下有个士兵抬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侯爷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林洛川只不过他府上一众男宠中的一个,如今怎么变成爱人了?温瑾年见到士兵的眼神,二话不说砍了喂狗,就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又消失在了众人眼前,他们看着突然戾气十足的温瑾年皆不敢再在他身边做任何停留,所有人都加紧尾巴逃了下去。
皇宫里的喻子清正打了个喷嚏,就把祁珩给吵醒了,祁珩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述卿,着凉了?”喻子清摸摸鼻子,“没有,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正在说我坏话呢,不然小爷我有你的加持怎么会着凉?”
祁珩笑了笑,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他托过喻子清的脸,印下一个吻,“述卿,该起来了,不然你我还在这龙床上时温瑾年就逼宫来了!”
喻子清咧嘴大笑,掀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尽管有些冷,但他还想在临死之前让祁珩饱饱眼福,“远山,看,我家弟弟多喜欢你!”
祁珩脸上的笑更甚了,他伸手弹了弹喻子清的弟弟,“你的弟弟说他很喜欢我。”喻子清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你的弟弟可有说过我很温暖?”
两人笑做一团,直到小十三敲响了门,二人才分开,喻子清亲了祁珩一下,便穿了里衣跳了下去,祁珩在后面急忙喊道:“轻一些!”
喻子清回头看了祁珩一眼,“都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都不疼了,你要是真心疼我,那就让我在上面一次呗?”祁珩立马拒绝,“为夫在上,天经地义。”
“得嘞您,还为夫呢,那我是不是得来一句为妻在下,理所应当?”喻子清撇撇嘴,从衣柜里掏出了两身衣裳,一身丢给了床上的祁珩,一身留在手中,祁珩看着身边的衣裳陷入了沉思,当小十三抱着另外一套衣裳进来的时候,祁珩的脸色便开始一言难尽。
“述卿,这是要当如何?”祁珩掂掂手中的衣裳,又朝小十三看了一眼问道。
“问那么多做什么,穿上便是!”喻子清一边飞速给自己穿着衣裳一边同祁珩说道:“你以前带兵打仗那穿的都是甲胄,今日让你穿两身衣裳怎么就那么话多?我看你已经不是祁珩了,变成喻珩了!”
祁珩苦笑,动手将床边的衣裳穿上,又接过小十三递来的衣裳,在小十三视死如归的眼神下娴熟的穿好了另外一身衣裳,又披上了喻子清递来的披风,喻子清身形削弱,就算穿了两身衣裳也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再围上披风之后便已经看不见他外面穿了一件什么样子的衣裳。
“小十三,你先出道,小十三颔首而出,门外还站了昨晚上被晾在一旁吹风的杜衡四人,个个焦急的往里看着,偏偏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了喻子清的后脑勺!
喻子清转身等着祁珩跟他说什么,祁珩却只是一把将他拉到了怀里,亲了亲他的眉梢,“如果此番你我活了下来,我定许你千里红妆。”喻子清将双唇送了上去,“凤冠霞帔,你会是长风的皇后,但如果玄铁营没能回来,你我就是亡命鸳鸯!”
“你怕吗?”祁珩托着他的脸问道。喻子清头一扭,“你可闭嘴吧!这话你就在这段时间里问了多少遍了!烦不烦!”
喻子清推开祁珩拿过久未拿起过的嗣音别在了腰间,长笛与玉佩清脆的碰撞声一下一下的敲击着祁珩的心。
杜蘅四人跟在喻子清和祁珩身后一道离开了芷阳殿,喻子清对这个皇宫并没有什么不舍,在他看来这也许只是累赘,若是自己当初不回长安一直留在淮安,不能再次遇上祁珩,但也不用让祁珩为了自己面对这样一场波涛汹涌的酣战。
“报-----”宫门守卫飞速前来高喊着!
祁珩心中暗自祈祷来报为玄铁营已经赶到,可他心中的祈祷还没落下,守卫的话就让他的心如同掉入了冰窟,玄铁营进长安的路上被温阙拦下,如今距离长安城还有约摸五十里路。玄铁营将士连夜赶路,而温阙底下的人却是好吃好喝的埋伏在半路,玄铁营的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陈安崎带领的兵马位于玄铁营之后,不知道玄铁营在温阙的强攻之下能不能撑到陈安崎的兵马赶到,如果撑不到,那么皇宫此时就已经离沦陷不远了!
“宋允,容楚,你们二人带一半的禁军前往宫门口迎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破了宫门,杜蘅,你守在述卿身边,就算你死,也不能让述卿有何闪失,听明白了吗?”祁珩沉默片刻之后立即下了命令,宋允二人应声离开,谁都做好了和温瑾年决一死战的准备。
“远山,你这是要做什么?”喻子清抓住带着沈念就要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