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芬在涨幅青筋暴起的那一刻,死死地抱着他的手,哀求地说道。
“呼……呼……”
目光如刀般盯着儿子,直看得他低头看地板。
“跟我回家族,老爷子找你!”
“是!”
赵志安浑身一颤,大脑里嗡的一声。
晚了,案发了!
……
赵家祖公堂前。
赵从衍拜了三拜,恭恭敬敬地给祖公牌位上香。
包括赵从衍的大儿子和四儿子一家,以及他的堂兄弟等一大家人,老老少少几十号人,全都在堂前站着,慑于这里的气氛,只敢小声地向旁边的族人打听什么情况。
“阿德,人都到齐了吗?”
上完香之后,赵从衍向候着的管家问道。
“回老爷,除了三少爷一家,其他族人都到齐了!”
管家阿德如实答道。
赵从衍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负手而立目视祖宗牌位。
又等了十多分钟,就在下面窸窸窣窣时,外面终于隐约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没一会儿,赵世曾和刘玉芬便带着儿子赵志安到来。
看着族人的目光都投射到自己等人身上,且场合还是庄重严肃的祖公堂,赵志安只感觉两条腿发软迈不动。
“爸,我把人带来了!”
赵世曾垂首汇报道。
赵从衍这才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志安,冷漠地说道:“跪下!”
“爷爷!”
“爸!”
赵志安脸色大变,用哀求的语气喊道,可是两人都脸色冷淡。
“老三,他是你儿子,你看着办!”
在其他族人面色奇异之中,赵从衍对赵世曾命令道。
赵世曾也知道在这种场合的举动意味着什么,立马走进前,按住赵志安的肩膀,冷声说道:“对着祖宗跪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动!”
“噗通!”
本就腿软的赵志安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脸上一片惶恐。
“阿德,上家法!”
赵从衍根本不解释什么情况,再次说道。
管家阿德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个红布盘子,上面放着一根暗红色的棍子。
这根棍子,是执法棍,也叫家法,是大家族中长辈责打子女、奴婢时的用具。
看到赵从衍手持家法,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祖公堂前用家法,显然是极其严重的惩罚,再严重点就是剔除族谱、赶出家族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让赵从衍要连夜家法惩戒自己的亲孙子!
一些族人脑子灵活,想到了白日发生的事,眼睛就是一眯,静静地看着。
“爷爷,爸,妈,我错了……”
看着爷爷持着执法棍,脸色冷酷地走过来,赵志安面白无血,慌张地想要起来,却被赵世曾一把按住,一只脚也踩在他的腿上。
即使是自己的儿子,赵世曾也下得去手,更何况现在这种场合,他要是不下手,后果会更糟。
“爸!”
刘玉芬眼眶通红,小声哀求,却被得到赵世鹏和赵世光的妻子挽住手,不让她出去。
这种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得看着,这是最好的办法!
“啪!”
“啊!”
……
“爷爷,我错了,饶了我吧!”
赵志安的哀求只是换来赵从衍重重的一棍子,他再次哀嚎不已。
“啪!”
……
周围站着的族人有个别不忍心,甚至一些小孩子害怕地不敢看,却被父母按住继续看,他们希望以此来告诫自己的孩子,免得有朝一日也如赵志安这般。
“呜呜……”
自己的心头肉被丈夫按住,接受家公的抽打,让刘玉芬心痛不已,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一刻,她既心痛又悔恨,要是昨晚她不被儿子骗,把事情弄清楚,也就可以提前化解家族的危机,儿子也不用接受如此严厉的惩罚。
三十下之后,赵从衍终于停了下来,管家阿德立马拖着盘子走出来,赵从衍将执法棍置于盘内。
看到孙子瘫倒在地上,赵从衍眼中闪过一丝恨铁不成钢之色。
随后他没有再管孙子,就让他在中间呆着好好反思。
赵从衍转过身,对祖公牌位高声说道:“列祖列宗在上,今有不肖子孙赵志安肆意妄为,给家族带来灾难,现已执行家法!”
说完,赵从衍深深鞠躬。
起身之后,他才转过身来,目光在周围的所有族人脸上扫过,开始解释缘由。
“今天晚上请所有族人过来,是因为家族出了不肖子孙,今天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九鼎证券做空家族的华光船务和华光地产两家公司,截止到下午四点休市,两家公司总共蒸发了四点九亿港币,分摊到家族头上的顿时高达两点五亿!”
“如果不加以解决,等到明天,情况还会更加严重,一个处理不当,后果难料!”
“跟九鼎证券硬碰硬,如果我们还占理,那么还有一丝机会,但是我今天托人把事情了解清楚了,股神针对我们赵家,完全是因为家族有人惹到他了,这是他的报复!”
说到这,赵从衍冷眼看向赵志安,冷淡地问道:“赵志安,将昨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不得有一丝隐瞒!”
赵志安浑身打颤,根本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交代:“昨晚我去了中环的‘挪威森林酒吧’……”
随着赵志安的不断讲述,赵从衍的脸色的青筋再次暴起,胸膛快速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