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最后好不容易是等着了七爷,不过,等这位爷出来的时候,他却拉着一张脸。
“出事了。”
七爷有些难为的说道:“本来想给你们好好接风洗尘的,结果……”
“行了,咱一起走了一道,你也背了我一道,这些客气的话就不要多说了。”
我摆了摆手,问道:“这到底又是出了什么事儿?”
七爷招呼着我们进了毡房,想必已经告诉了他媳妇我们的来路,对方很热情,又是倒奶茶,又是端瓜子拿糖的,最后还是张歆雅拉着说让对方不要忙活了,说正事,对方这才坐下,对我们没有丝毫隐瞒,原原本本把事儿又说了一遍。
要我说,这牧区里也着实是够倒霉的了,几乎可以说是灾连祸结。
妖狐勾人,邪物掠食暂且不说,这刚刚消停了两天,大家伙的脖子还在那绞刑架的绳套子里拴着呢,紧接着又闹起了传染病。
这是一种很怪很怪的病。
根据七爷的媳妇所说,这病发的很快,头一天晚上高烧四十度,第二天身上长烂疮,而且传的很迅猛,七爷前脚离开的时候刚刚出现,到现在,已经撂倒了将近一半人。
牧区的老人商量了一下,让大家伙这两天都不要出门了,也别彼此接触,算是一种变相隔离。
“这病来的有点诡异啊。”
老白道:“你说,会不会是那些邪祟的伎俩?张先生不是说了么,那老狐狸恐怕是不想等了,干脆来这么一招,全干掉?”
“不排除这个可能!”
鹞子哥略一思索,便说道:“你们带我们去看看得了这个怪病的人,有些事儿我们得确认一下。”
七爷的媳妇有些迟疑,估计是怕被传染上。
“哎呀,你犹豫个啥,这几位先生都是有本事的人!”
七爷狠狠拍了他媳妇一巴掌:“你要不敢,就告诉我谁家得了这个病,我去瞧瞧!”
七爷的媳妇咕哝了半天,眼看七爷毛了,这才说小哲别就得了。
七爷立马起身,带着我们去找那小哲别,两家倒是离得不远,顶多十几步。
不过当我们走进那小哲别的屋子里时,立马被里面的气味来了个下马威。
这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死鱼味,小哲别两口子窝在一起,背对着我们。
七爷尝试着叫了两声,这两口子没有回应,于是七爷就上去准备把小哲别拍醒,结果他刚刚凑上去,便吓得“妈呀”的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有这一声尖叫,小哲别总算是有了点动静,缓缓转过了身子。
待看清对方的情况,我浑身上下立即冒起了鸡皮疙瘩,寒气直窜。
“你们来,我受不了了!”
张歆雅低呼一声,掉头跑了出去。
其实,我也想跑出去!
这小哲别的模样实在是太吓人了,脸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鼓起的脓包,那脓包是白色的,可顶部却是绿色的,乍一看就跟一颗颗眼珠子似得,我本来就有点密集恐惧症,被这一幕搞的浑身不自在,就跟猫爪似得,很想上去一巴掌把他脸上的脓包全都拍烂。
“你们这是……”
小哲别开口,声音很虚弱,不解的看着七爷,询问的意思很明显。
七爷这时已经平静了一些,不过说话的语气还是怪怪的:“我请来的先生,敢管咱们这的事儿。”
小哲别正要说话,却被鹞子哥打断了。
鹞子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小哲别脸上的那些脓包,冷笑道:“你们还真是一天不死就不甘心啊,前边打了胡家小辈的事儿还没完,后脚就跑去盗墓了,谁让你们盗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