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手回来,张道将笑道:“前额扁平,后颅翘出,大王,摸着像个葫芦。葫芦、胡虏,却恰谐音!”
莘迩犹豫未动,心道:“我艰辛苦战,好容易打下了一些威名,而下大庭广众,百官面前,我若依从令狐乐的话,摸此白纯的脑袋,未免轻浮,前功尽弃不说,且如似弄臣,太不像话!”
令狐乐被张道将逗得乐不可支,一叠声地催莘迩也摸。
同样是常侍,亦侍从在侧的黄荣看出了莘迩的不愿。
他微笑说道:“大王,白纯之首,张常侍摸得,武卫将军摸不得。”
令狐乐歪头问道:“为何?”
黄荣从容答道:“张常侍fēng_liú才子,自可随意摸之,无害也。武卫将军国之重臣,西域一征,灭国二,降国十余,斩获数万,臣只恐将军如一摸,白纯的脑袋怕会吃不消。若是被武卫将军摸坏了,大王日后岂不是少了个玩物?”
令狐乐深觉有理,大大点头,说道:“常侍所言甚是!阿瓜,你还是不要摸了!”
莘迩暗里松了口气,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应道:“是。”
看了看似乎三日不见,已小讨得令狐乐欢心的张道将,又看了看班列周边,刚才都在等他动手去摸的氾宽、宋闳、宋方、张浑等人,莘迩寻思心道:“明日我去拜会麴硕,先把我与羊髦、张龟、黄荣等商定的诸项政策,说与他听,只要他不反对,我现有灭国的军功,这些政措就必能一一得以实现。这已不是问题。唯是,令狐乐孩童心性,是件好事,但有时,如方才那样,也会不好。黄荣不是哄孩子的人。看来,我得挑几个能言会玩的人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