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承听着,有些烦躁的拿出烟来点上,吸了一口问道:“秦灿那边怎么说?”
杨玲提起秦灿就来火,当即满脸不快:“问了,就算是她做的,她也不会承认,子承,现在这个家就靠你了,你可千万要把安安找回来啊。”
杨玲提起这个更气,本来打电话给秦思谨回来的,可是秦思谨电话关机,根本找不到人,江子承听着淡淡开口:“你在家里等着,现在也还早,我再去找找,明天早上还没消息,就报警吧。”
说完,似乎不想再听杨玲的啰嗦,直接又转身迈着急促的脚步出去了,上了车,重重的甩上车门,靠在驾驶位的椅背上,闭着眼似乎在沉思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秦灿搬去了以前秦灿住的地方,江子承就每天晚上梦魇缠身,不得安眠。
跟秦安安相处这么久,就算开始没分出来,现在也大概能猜到,秦灿的死,绝对是秦安安一手安排的,江子承此时的心底是既矛盾,又愧疚。
沉默了好一会,江子承刚要踩下油门的时候,手机响起了一条信息,点开一看,豁然是一个地址,江子承皱了皱眉,这个地址自己没记错的话,比较偏僻吧。
可心底又有种下意识的预感,自己应该去看看,当即踩下油门朝着这个地址去了,沉暮的夜色越来越深,仿佛连这城市灯光都照的不通亮,江子承一路上脑子里如同电影般回放,与秦灿相识相恋的点点滴滴,一直到最后那天说的结婚的事,江子承心底清楚,那不是自己随口的承诺,是自己真心实意的渴望,自己是真的想跟秦灿结婚的,只是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车子停在那废弃的工厂面前,前进的脚步有些畏缩,江子承细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才大着胆子继续往里面去,一片漆黑,江子承只得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瞬间在这黑暗中亮起一道微光。
“啊!”江子承惊呼一声,踉跄了两步,刚刚脚下踢到一团柔软的东西,手机电筒打的高,倒是没注意到脚下,再照回来的时候,江子承那漆黑的瞳孔瞬间一缩,顿时看到了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秦安安。
忙蹲下打量,呼吸透着沉重,在这空旷的厂房里格外明显,江子承伸出有些发抖的手指去探秦安安的鼻息,还没伸到,地上刚刚兴许晕过去的秦安安,被江子承绊醒了,感受到有人,被束缚的身子扭动了两下,吓的江子承下意识往后跌坐,愣了两秒,才忙又爬过来,帮秦安安嘴上的胶布扯了,秦安安那带着恐惧颤抖的声音开口:“你,你们到底是谁,放了我,我给你们钱,我真的有钱给你们,放了我,求你们了。”
江子承听着,一看秦安安的状态就知道,受惊过度了,并且刚刚有人在这里,只不过现在走了。
“是我!”江子承低声应了声,动手帮秦安安把蒙着眼睛的布,绑着的绳子都解开,秦安安看着江子承还是有些恐惧:“你,你,是不是你?”
江子承听着,脸色淡淡的,上下似乎打量货物一般的打量秦安安:“到底怎么回事,谁把你带到这里来的,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
秦安安还没从受惊的状态缓过来,看着江子承也是满脸的忌惮,只是一个劲的哭着摇头,想必是真的吓怕了。
江子承目光看着旁边,居然有一支录音笔,好奇的拿在手里打量了几眼,目光又扫过秦安安,随即按下了播放键,秦安安的声音响起。
秦安安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如同受了刺激般,尖叫了出来,江子承却冷静的拉着秦安安挣扎的手,不让她跑掉,脸色冷静的听着录音里秦安安的话,江子承脸色越来越黑,因为这录音里,都是秦安安怎么害秦灿,做了哪些害人的事,就连之前张荔的事,秦灿被火烧死的事都说的一清二楚,江子承猜到是一回事,此时听着秦安安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声音停止,江子承捏着录音笔的手背青筋暴起,抓着秦安安的手松开,直接捏着秦安安的下巴:“你说的这些,都是你做过的,是不是真的?”
秦安安却只顾着抱着脑袋摇头,最后还一口咬在了江子承的手上,江子承一动不动,直到秦安安稍微清醒了一点,自己松开,江子承才满脸冷冷开口:“这笔账我们好好算算。”
说着直接拖着秦安安往车子边走,顺便把秦安安塞进了车子里,开车并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以前住的地方,直接将秦安安扛上了楼。
秦安安这个样子,肯定不方便去医院的,江子承直接把秦安安丢进了浴室,打开了花洒,顿时里面的水喷洒而出,将秦安安那浑身是伤的身子淋的更是狼狈:“自己洗干净再出来。”
秦安安听着重重关上的门,眼底那深深的恐惧并没有消散,她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怕的不是这顿打,她怕的是那份录音曝光,或者交到警察局去。
温热的水淋在自己的身体上,浑身的疼痛依然没有得到缓解,而有得破了皮的伤口,更是被水冲的发疼,她不知道今天害自己的到底是谁。
第二天一早,夏阳道办公室汇报:“总裁,昨晚上你让查的事已经清楚了,她的车在回家的半路出了事,车在路上停勒今天早上才让人拖走的,至于秦安安,今天没去公司,不过秦家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昨晚上江子承出去找了,人带回来了,不过到底遇到了什么,还不知道。”
秦灿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