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眉毛一竖:“还有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岂有此理,此事,绝不容轻忽,这样的事情要是出了第一桩,不能雷厉风行的立即处置的话,以后就会出现第二桩,第三桩。动员所有力量,查出真凶,绳之以法,杀一儆佰。”
“就怕牵连大了!”
“这是人命官司,可不是度田清户。”李泽冷笑:“正大光明地破案,抓人,只要做成铁案,那就不要怕流血掉人头。”
“属下明白了。”卢进点头道:“既然海兴出了这样的事情,倒不妨以这事为引子,先将海兴的盖子掀开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成色。”
“海兴盐丁众多,较之其它地方更不好管理,这件事情,你与候震,陈长安要好生计议,要么不动手,一旦动手,便要以霹雳手段迅雷不及掩耳的处理。”
“是,节帅。”吴进点头道。
“棣州与沧州又不太一样。棣州靠近平卢,上一次候希逸吃了一个大亏,不见得就咽得下这一口气,棣州还是要在兵备之上加重一些,我不在的时候,就更需要注意。李浩的军队整编如何了?”
“军队之中归属别驾,属下了解得并不多,但就平常了解到的以及李别驾申请的粮饷来看,整编工作还时进行得相当顺利的。主要是杨卫在这一方面还算支持,现在棣州原先的甲士都已重新打乱重组,优胜劣汰,又从府兵之中拔选了一批,年前,已经组织成了一支两千人的甲士,基本驻扎在州城。李别驾练兵练得很勤。”
李泽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李浩那小子,做事还是很有章法的。不过他还很年轻,第一次独挡一面,你还是要多多地关注一下他,别让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趁虚而入。”
卢冠一楞,接着便用力地点了点头。
“军政分开,并不是说就要你们彼此就对对方的事情漠不关心。”李泽微笑着道:“他们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上奏,而你们有什么事情,他们自然也会说给我听。彼此密切配合的基础之上,又要相互制约,不能一家独大,这才是长久之道,明白吗?”
卢进,吴冠二人都是心中一凛,道理他们二人自然都是懂得,但他们没有想到李泽竟然将事情摆在了台面上来说。
再说了,在沧州,棣州,还有义兴社一脉的内部管理,事实上,义兴社的内部管理更要严厉得多。
说完了公事,李泽又看着吴进到:“听说你这一次准备把父母也带到沧州去?”
“是,节帅,父母年纪渐大,都不良于行,带在身边,能让吴进多尽一尽孝道。”
“这是正理。卢冠,你的家人也没了快两年了吧,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一直忙于公事而疏忽了自己。”李泽道。
“多谢节帅关心。”卢冠拱手道。“等忙过了这一阵子再说吧。棣州现在并不安稳,属下实在是没有心思在现在考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