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的吊脚楼下是空的,老百姓用来养家禽,这儿的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屋里觥筹交错,吵闹声听得清清楚楚,听声音应该有人喝多了。梁慧凯的胆子渐渐地大了起来,直起腰贴着柱子探出脑袋,见两人正在无聊的靠在墙上抽烟。于是,转移到房子的对角,扒着柱子窜上去,然后贴着墙,蹑手蹑脚的到了墙角。
梁惠凯没有一击毙命的把握,犹豫着怎么动手。等了一会儿,见两人还在一起,心说,不能再等了,必须速战速决!深深的呼吸几口,右手握着军刀,刀背贴着手臂,转过身大摇大摆都走了过去。刚走两步,站岗的人就发现了,一道灯光射了过来,梁惠凯抬起左手挡住脸,脚下却不停,径直走了过去。
那人也没太在意,还以为是他们的人出来小便。哪知还没有收起矿灯,梁惠凯一个箭步就从两人身旁闪过,同时挥动右臂,军刀沿着他们的喉咙划了过去!梁惠凯听到了血液从他们脖子里喷出来的声音,哎,又杀人了!现在来不及感慨,一手抓着一个,轻轻的放到,缴了抢,拿着矿灯返回了吊脚楼。
穆武夸道:“不错,天生的杀手!”梁惠凯说:“我这是开了杀戒,多了一重罪孽!”穆武说道:“不杀他们,你的女人就会受到伤害,别假惺惺的了!你们三个人在屋里等着,我俩先去把门口的人解决了。”
看到梁惠凯轻轻松松的回来了,几个女孩子的胆子也大了,穆惠、穆柔拿起枪,像模像样的给他们把风。穆武、梁惠凯打开矿灯,若无其事的往门口走去。走到近前,穆武说:“换岗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一人说:“今天换的早哈。”穆武说:“再不回去他们都喝醉了,谁陪你们玩?”那人嘿嘿一乐:“谢了!”
梁惠凯扭头看了穆武一眼,穆武心领神会,两人同时往前跨了一步,挥起手中的军刀斩断了他们的喉咙。把两个独立军拖到一边,梁惠凯问:“下一步怎么办?”穆武问道:“你媳妇会打枪吗?”梁惠凯说:“她们上大学军训时打过抢,但是说不上会。”穆武说道:“那就好!”
两个人猫着腰跑回去,穆武说道:“看到没,一共四个窗户,你们一人把着一个,我从正门进去,咱们同时开火。这帮人经常打仗,凶残至极,不要有丝毫的同情心。”梁惠凯问道:“非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吗?”穆武说:“不打死他们咱们怎么走?没汽车钥匙啊!就咱俩都好说,但是带着她们三个,一定要下手狠,不能有妇人之仁,不然就害了自己,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快点动手,不能被他们占了先机。”
别看穆惠吵吵的凶,真要拿起枪来对着敌人,紧张的心不比钟灵和穆柔好多少。穆武看她们有些害怕,说道:“咱们只能瓮中捉鳖,必须把他们消灭在屋里,一旦有人跑出来,咱们可能就不是对手,知道吗?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了自己能活着,只能把敌人杀死!走!”
穆武提着枪跑了过去,梁惠凯在每人的后背上推了一掌,鼓励道:“跟上,咱们一起战斗!”穆武站在门口,等他们都就位,打个手势闯了进去,趁他们愣神间,举着枪一通扫射。屋里乱作一团,有人当场被击毙,有人提起枪就要反击,有人吓得趴在地上,有人就想跳窗逃走,不成想窗户上也是枪声大作。
连着杀了几个人,梁惠凯早没了恐惧感,冷静地对着人群扫射。不过,几个女孩子就差事了,蹲在那儿纯粹是乱打一气。但是五杆抢对着里边十几个人,水平再差,很快没几个人活着了。
有的老兵经验丰富,马上能感知到那儿是突破口,突然间有人一跃而起,从穆柔的窗口跳了出来。梁惠凯不敢大意,一直注意着身边的情况,不等他落地,回身就是一枪,打在他的肩膀上。穆柔回过神来,抬肘打在他的裆部,那人惨叫着摔了下去。
梁惠凯又往那人身上补了几抢,再看屋里的人都已经躺在地上,掀开窗户竹帘跳了进去。穆武在每人身上补了一枪,指挥者梁惠凯把能拿走的枪支弹药都背上,自己挨着摸了半天才找出车钥匙。地板上全是血,浓浓的血腥味熏得人直恶心,拿上车钥匙赶紧从屋里出来。
等两人出来,却见穆柔和钟灵蹲在那儿在哇哇直吐。穆武说道:“还是穆惠妹妹厉害。”穆惠哇的一声喷了出来,呸了几口说道:“太血腥了,估计一个月吃不下去饭。”穆武笑道:“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勇敢的战士了!”
开上军车往回返,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看着天空中繁星点点,梁惠凯忽然感慨万千,没想到自己也有举枪杀人的这一天。从腰里拿出寒光闪闪的军刀,问道:“这是什么刀?”
穆武说:“尼泊尔的廓尔喀军刀,被认为是世界上最符合力学原理的刀具。你看它刀身弯曲,方便刺杀,上方重量稍大是为了在挥刀时更加轻松;刀身两侧各带有一个血槽,刺入敌人身体内部后,血液将从此处崩出,刀口无法愈合,即便当场无法击杀,也会大量失血休克而死。
尼泊尔男子的成人礼都是用廓尔喀军刀一刀砍下牛头,否则视为懦弱。据说,由于它独特的造型,非常容易刺入敌人体内,但敌人又不会感觉到太痛苦就会瘫软而死。所以这种刀又被称为‘仁慈之刀’。”梁惠凯一乐,说道:“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