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听的柳眉倒竖,取来帕子将脸蒙住,扒着院墙轻身一跃就跳进了院中,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里,正看到屋内凄惨的场面。
一个老者头上满是鲜血的趴伏在地,已晕死过去。
另一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正将一个容貌清秀的年轻姑娘按在炕上施暴,那姑娘已是不着寸缕,满身青紫,嘴角和脖颈上到处都是乌青和血迹,显然已不知被虐待了多久。
结合方才她听到的那些,这个施暴者根本就是当着人家做爹的面,去对人家女儿施暴!
简直畜生不如!
“谁!”听见声响,男子猛然回头,就看到个蒙面的女子站在门口。
“魏大海?”楚君澜特意压低声线,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中年女人。
“正是本大爷。”魏大海察觉情况不对,却也没将个女子看在眼里,他退后两步提了裤子,冷笑着走向楚君澜,“你可知道这里是何处?”
“何处?”
“这里是锦衣卫百户的家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
魏大海一声怒喝,扬手就要抓楚君澜脸上的帕子。
楚君澜冷笑,一把捏住他的大手,反向一掰他的大拇指,趁魏大海吃痛惨叫之际,一脚狠狠踹在他的下半身。
“啊!”魏大海捂着小腹,顿时将身体佝偻成虾米。
楚君澜反手便是一个嘴巴,抽的魏大海险些站立不稳。
“啊!你,大胆,你可知我是……”
“是个畜生你!”反手又是一嘴巴,随即两指一点,封住伟大海的穴道。
魏大海身体立即以那种诡异的姿势,勾着腰捂着裤裆歪着头僵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了。
“你是什么人!”魏大海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你不是来给老李头出气的?”
楚君澜冷笑,先封了魏大海的穴道,魏大海就只能动嘴,发不出声音了。
她翻箱倒柜,找了一身衣裳丢给那倒在炕上的姑娘。
“你还能动吗?穿衣服?”
姑娘挣扎着爬起来,呜呜的低声哭着,抖着手穿衣裳:“谢谢姑娘救命,求你,救救我爹。”
楚君澜便又去检查那老者的情况,见他并无大碍,头上的伤只是擦破了一层油皮,便背对着二人给老者扎了几针。
老者悠悠转醒,迷迷糊糊之际还要继续哭求:“求求大爷,放过我女儿,放过……”
“老伯,你们没事了。”楚君澜扶他起来,“事不宜迟,你们赶紧走吧。”
老者晃晃悠悠站直身子,一看魏大海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僵硬站着,眼珠子乱转,嘴巴乱动,却发不出声音来,又看自己女儿已经穿上了衣裳,正在穿鞋,显然他们是被眼前这个蒙着脸像仙女似的姑娘给救了。
“女侠!多谢女侠救命之恩!多谢女侠!”老者扑通跪地,拉着女儿一起给楚君澜磕头。
楚君澜将他们搀扶起来,改变声音道:“离开京城,去别处过活吧。”又对那个被玷污了的年轻姑娘说:“你要坚强一些,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人生还长着,未来过的幸福不幸福,都看你自己如何选择,你要为你爹多考虑,要多孝顺他。”
女子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抽噎着用力点头,沙哑的道:“多谢恩人。”
“快走吧,趁着这会儿炎热,大家都在午歇,外面没人。你们赶紧离开京城。”
楚君澜从怀里掏出钱袋,将里面的银子都倒出来给了他们。
这父女二人一看到这么多银子,无论如何不肯要,还是楚君澜态度强硬,二人也的确没有其他办法,才收了银子,又给楚君澜磕了三个头,才相互搀扶着离开了魏家。
楚君澜关好院门,又关起房门,回到魏大海身边,挑了个椅子慢条斯理的坐下了。
方几上放着个八仙过海青花茶壶,楚君澜捻起壶盖,见里头是半壶凉茶。茶壶边是个黑漆的捧盒,盛着瓜子、花生米、蜜饯等零嘴儿。
“呦,不愧是锦衣卫百户,小日子过的倒是自在。怎么你家连个下人都没有?他们要是在,还能救你一命。”
楚君澜悠哉的抓了一把花生米,忽而扬手朝着魏大海打去。
魏大海被花生米糊了一脸,倒是不觉得如何疼痛,但那种屈辱之感却是让他难以承受。
忽然,他发现自己能说出话了,但身体依旧不能动。
难道是对方用花生米解开了他穴道?
他见过会点穴的高手,会使用点穴功夫的人本就是凤毛麟角,能用花生米隔空打穴的人,武艺那简直是深不可测!
“你,你到底是何人!”魏大海这下子真的慌了。
楚君澜道:“问你个事儿,你若回答的好,你就能活。若是回答的不好,你今儿就死,听明白了吗?”
“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当然是凭你的小命如今掌握在我手里了。”楚君澜噗嗤一笑,“你们锦衣卫选人,难道不看脑子的吗?你蠢成这样,居然也能当百户,该不会是行贿了吧?”
“你!”
“说吧,你带人抓了赛灵犬张凡,将人关哪了。”
魏大海眼睛瞪圆,“你是张凡的朋友?”
“现在是我问你。”
魏大海把嘴一闭,瞪着楚君澜,一副打定主意就是不开口的模样。
楚君澜又捻一颗花生,猛的弹向魏大海。
那花生米裹挟着一阵风,“嗖”的一下击中了魏大海身上某处穴位,不过呼吸之间,他就感觉到浑身发痒,且那痒意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