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你这个挨千刀的兔崽子,我家福儿哪里得罪你了?你非挖了他的双眼,活活残忍的杀死他不可?你还我福儿的命来!”
常贵哆嗦着佝偻的身躯,骂不解恨,老头直接冲上来就想揪住段虎一顿捶打。
段虎,“呵!”
身子轻轻一挪,让过疯狗般的常贵后,接着一靠。
乐子大发了,老头人虚脚飘,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哼哧两声,双眼一翻白,整个儿背过了气去。
这一下可把在场的人都给吓坏了,也顾不上指责段虎,围着老头掐人中的掐人中,拍背的拍背,揉胸口的揉胸口,好一番折腾,总算把老头的这口气给缓了过来。
清醒后的常贵体若筛糠,手指颤抖的指着段虎,张着大嘴半晌没崩出个屁,光顾着牛喘吁吁。
眼看常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大伙一见不是办法,七手八脚的架着老头往回就走,生怕老头气出个什么好歹。
不一会儿在场的人就走了个七七八八,就只剩下了曹满几人。
“头儿,你说今天还审不审段虎呢?”这时,身旁一名手下看看天色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审个屁!你们两个把段虎押进牢房给我看紧了,等明儿个一早我再提审犯人。”
骂咧几句,曹满头也不回的出了警所,到门口一看,老奸巨猾的赵所长比兔子他爹溜得还快,早已不见了踪影。
“人老滑猴老精,我呸!”曹满骑上边三轮,一阵“突突”声后,颠着一身板猪肉扬尘而去。
......
牢房就在警所的最里面,是一排水泥构造的屋子,窗户上都用拇指粗细的铁条固定死,不过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铁条已经锈迹斑斑,墙壁也变得斑驳不堪,有些还布满了裂纹。
看着熟悉的牢房,段虎感到了一丝怀念,这地方曾经他可是常客,几乎每个牢房都留过他的......
黄汤!
那时的段虎年轻气盛,路见不平一声吼,话不投机老拳干,不在乎过程,只在乎输赢。
每次进了牢房,解裤掏龙,先畅快了再说,有那不服的狱友,干,干服为止。
段虎倒是过瘾了,可苦了他老子段德,教书先生进警局,愧对先人,有辱祖宗。
每一次赎出段虎后,段德解裤抽腰带,一顿跳脚米线下去,段虎纹丝不动,直到段德打累了,段虎往身上一背,送老子回家。
每每段德唉声叹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
“我说伙计,天快黑了,管饭不?”段虎问道。
“吃饭?断头饭吃不?”身旁的警员呵斥一声。
“味道不错的话,勉强可以凑合一顿。”段虎满不在乎的回道。
警员好悬没被气乐了,“段虎,你真不怕死?”
“怕死不是老爷们!”
段虎挺硬气,硬气得俩警员怪眼圆翻,“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还能横多久?”
段虎冷哼一声,心里有些闷闷不乐,看来今天的晚饭,彻底是没希望了。
来到牢房外,一名警员拿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铁门,另一人押着段虎走了进去。
牢房里外三层,最外面的是守卫值班的地方,中间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至于最里面的一层,有些特殊。
平常时候没什么用处,也就堆些杂物而已,如果在犯人较多的情况下,可以充当临时的牢房,但是到了出现命案的时候,便会成为暂时安放尸体的殓尸房。
在法医鉴定过后,有主的尸体就由家属领走,无主的尸体惨点,不是被火化就是被丢进乱葬岗,随便处理一下草草收场。
以前段虎被关着的时候,也曾遇到过这种情况,特别是那一次山洪爆发,死了不少的老百姓,偏巧他犯了事被关了进来,满屋子的尸体以及那股子腐烂的尸臭,令他记忆犹新。
故地重游,段虎兴致挺高,不用人催,他便乖乖的进到了牢房,牢房不算小,左右各有六间铺着杂草的囚牢,散发着潮湿阴冷的霉味。
“我说伙计,你们就不能勤快点吗?十多年前这里就一股子霉味,现在还是如此,跳蚤都能有指头大。犯人也是人,就不能让犯人过得舒坦点吗?”段虎有些不满的说道。
“废他娘什么话,想要舒服去翠满楼,在这,你就是天王老子也要给我忍着,进去!”说着话,打开囚牢的警员用手一推段虎,打算把他推进去。
“等等,我还有事要说!”用身子挡在铁栏口的段虎说道。
“叽叽歪歪的还有什么事?”对方不耐烦的问道。
“赖皮三的尸体是不是就放在隔壁的殓房中?”段虎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嘛,死人不在殓房待着,难道还满大街的跑吗?给我进去!”
“可这味儿也太大了,隔着一道门都能闻见,腐臭难闻,熏得让人受不了,你们看能不能把我的牢房换到远一点的地方?”段虎又说道。
“哼哼,刚才还嫌这里的霉味重,现在又嫌尸臭,早干什么去了?有种杀人,没种闻尸臭,我呸!”
说完,那人直接把老不情愿的段虎推进了紧挨着殓房的那间囚牢里面,随后得意洋洋的把门一锁,摇着钥匙串哼着小调走了出去。
“喂!你们给我站住!”
没等那两个警员走远,段虎冷不丁的喊了一嗓子,洪亮的喊声吓得二人浑身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
“鬼叫个什么?”
“没什么,你们不给我饭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