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老子人正不怕影子歪,什么冥器不冥器的,我不知道!”
曹满叫嚷的虽然很大声,但目光敏锐的段虎还是从中察觉到了一丝隐晦的慌乱。
闪躲的眼神,不自然的神情以及攥紧的双手,无不掩饰着心虚的情绪。
段虎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他顿了顿说道:“曹满,现在你应该相信凶手是另有其人了吧?”
“你想让我放了你?”曹满斜瞅了段虎一眼问道。
“难道不是吗?常老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明,要知道虎爷昨晚后半夜一直待在审讯室里未曾离开,这一点孙子可以作证。”
“你做梦!”
“即便你不是杀人的真凶,但也不能洗脱你是同谋的嫌疑。”曹满强词夺理的说道。
“笑话,虎爷多年前就离乡背井,回来的时日又不长,何来同谋一说?”段虎冷笑着说道。
“那我管不着,除非你能拿出证据,证明常福、二赖子和狗子的死和你无关,否则你难辞其咎。”曹满依旧死咬着不放。
面对曹满的愚昧和不可理喻,似乎早已料到结局的段虎无奈的耸了耸肩。
“老话说得好,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管你是死还是活!既然你不信虎爷的话,那么好吧,该忙什么你忙什么去,我先把话撂在这,之后你要是来求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完,段呼来到椅子旁轻松的往上面一坐,很自然的拿起桌上的纸烟,火柴一划,点燃后吸了一口,又接着吐出了一连串的烟圈,惬意自在。
曹满铁着张连阴沉似水,不忿的看了看逍遥快活着的段虎,转身推开审讯室的大门,扯着尖嗓门发出了一声咆哮。
“孙子,眯缝眼,你们两个给我滚过来!”
滚滚雷动声,孙志和眯缝眼不约而同的双腿一抖,二人对视一眼,目光苦涩。
眯缝眼好点,手脚灵便,麻溜的一路小跑了过来,孙志惨点,跛足瘸腿,等来到近前,还没站稳,就被曹满一巴掌扇飞了头上的警帽。
“不中用的废物,一对饭桶!警所没你们这种窝囊废!”
二人点头哈腰,这个气受的,真特么的冤。
“看在以往的交情上,老子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把段虎给我看好了,要是等我回来后发现他跑了,作为同犯,第一个毙了你们,听到了没有?”
一顿训斥,吓得孙志和眯缝眼点头如捣蒜。
“哼!”
曹满冷哼了一声,正了正自己的警帽后,大手一挥,带着常老和手底下那帮子警员,一路鸟惊兽散......
不,是浩浩荡荡的朝常家赶去。
孙志和眯缝眼恭敬的目送走曹满,直到院中安静下来,二人长叹一声,身心俱疲。
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呐,一个办事不利,一个失职,不是难兄也是难弟。
“小眯缝,你说头儿回来后会不会放过我们?”孙志心虚的问道。
眯缝眼低苦着脸色摇了摇头,看他年纪不大,但情感却颇为丰富。
“十有八九好不了,对了孙小子,昨儿个夜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狗子和二赖子死得会那么惨呢?还有,常福的尸体去哪了?该不会真的是黒煞神那家伙干的吧?”
眯缝眼开口噼里啪啦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孙志一咧嘴,好家伙,四个问题,头疼。
眯缝眼和孙志关系还不错,除了从小就是玩伴之外,二人还是邻居,也是同期进入的县警所。
“这件事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孙志捂着还在红肿的脸回道。
“为什么?”眯缝眼感到十分疑惑。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孙志一指自己的肿脸,顺便又指了指自己后臀上的泥脚印,一切都在不言中。
眯缝眼好奇心很重,对方越不说他越好奇,就在他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审讯室中传来了段虎的声音。
“孙子,眯缝眼,你们两个蹲那儿撇条呢?还不赶紧给我进来,没看见茶都淡出了鸟味来了吗?给我重新沏茶,还有,虎爷肚子饿了,给我弄碗汆肉米线来,我要特大碗的知不知道?”
撇条?
二人对视一眼,还别说,真像。
一个张着大胯蹲个实在,一个蹲地翘臀,换个地儿,譬如说茅房,野地,石旮旯......
那样子就是在拉屎。
只是......
要不要这么恶心?
孙志驴脸拉长,好么,才送走一位大爷,屋里还有一位,这日子,比苦药苦,比黄连苦,苦巴巴。
眯缝眼天不怕地不怕,扯老嗓吼了起来。
“嚷嚷个球?告诉你,你现在是杀人犯,是阶下囚!充哪门子的大爷?给我老实点,再叫唤,小心我用铁链......”
话未说完,孙志吓得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看着两眼瞪得溜圆可还是两条缝的眯缝眼,孙志小心的劝道:“小眯缝,里面这位活祖宗咱们可惹不起,伺候他就要像伺候头儿一样,千万不可马虎。”
挣开孙志的手后,眯缝眼不服的问道:“凭什么?他再凶也是犯人,我们手里有枪,怕球!”
“嘘,你小声点。”
孙志胆怯的朝审讯室里瞅了瞅,发现段虎正闷着头抽烟,这才轻出了一口气。
“小眨巴,实话告诉你,虎爷这家伙不仅凶悍,连鬼都怕他,要不是他的话,我昨夜就去地府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