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没事了吧?”老头问了一声。
“真奇怪,我说寒大叔,你说这人身上的肉啊骨头啊,是不是犯贱呢?”
一句话,把老头问愣了。
曹满接着说道:“好生伺候的时候,说累就累,说病就病,就像刚才那样,解手都不利索,谁知被粪水一泡,诶,真特么神奇,竟然好利索了。”
曹满没有避讳什么,有啥说啥,说完他还活动了几下腰身,瞧那轻快样,是挺灵活的。
“咳,还真是挺贱,挺神奇的。”寒岳干咳一声,故作正经的回道。
贱骨头原来是这么来的......
曹满不知道老头的想法,自顾自的在那总结着经验。
“原来你也这么想,看来以后我要对自己狠一点才行,像虎爷那等汉子我比不上,但起码也要做个大老爷们,首先就要把这身贱肉锻炼强壮,免得连上个茅房都......”
“那事就不提了,还有......”
寒岳老神在在的听着,脸上带着微笑,似乎是很认真的听着,但实际上是怎么回事,也只有老头自己心里清楚。
好不容易挨到虎千斤端着饭菜进来,寒岳找了个借口出了屋,走得很是麻利,不给曹满任何挽留的机会。
虎千斤也不好意思待着,放下饭菜便进了里屋,去查看段虎的情况。
屋里一下就冷清了下来,不过很快就被一阵阵“吧唧吧唧”地吃饭声打破。
曹满是真饿坏了,又或许是虎千斤做的饭菜格外香甜,让这位饱经磨难的苦命人欲罢不能,想从饭菜中找寻那么一丝的安慰。
......
吃饱喝足,曹满躺倒在草席上呼呼大睡起来,继续追寻着梦中周公大爷。
这一觉睡得倒也酣畅,直到第二日天光大亮,曹满才迷迷糊糊的睡醒。
提鼻闻了闻,是油茶的香味,还有红糖粑粑的味道。
曹满咽了口唾液,几下就蹦跶了起来,刚想去吃早饭,却发现了一个令他极为纠结的问题。
“我的衣服呢?”
看着身上裹着的糙布,布下面空空荡荡,一不小心就会走光,曹满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回出门,刘老倌倒是给他带了几件衣服,可在黑盘山荒庙的时候,他只顾着收拾段虎的东西以及虎千斤换取的物资,早把他的包袱忘到了九霄云外,这会儿明白过来,又到哪里找衣服遮体呢?
“惨了,总不至于就裹块糙布出门吧?”
曹满脸皮一抽,没办法,只好扯开嗓门呼唤着虎千斤。
......
“阿妹,你说你把我的那身行头都烧了?”听了虎千斤的解释后,曹满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
“耗子哥,你那身衣服本就破破烂烂,被粪水泡过完全没法穿,我才把它给烧了。”虎千斤回道。
“这......”
“好吧,烧就烧了,可你总该给我找身衣服换吧?否则我怎么出门?就裹着块布,这也不是回事嘛。”曹满不好的发火,干瞪眼瞎着急。
“你先别急,阿爹说了,会给你找些衣服来穿,不如先吃早饭,我已经做了油茶和红糖粑粑。”虎千斤安慰道。
“呃,那好吧。”
曹满紧了紧身上的糙布,像傣族人穿着隆基一样下了地,只是提腰的位置不同,隆基是围在腰上,他则直接围在了胸口,有些不伦不类。
油茶爽口,红糖粑粑香甜,曹满也不客气,甩开腮帮子吃了个痛快。
不大工夫,他吃了六个红糖粑粑,喝了五碗油茶,这才连打了几个饱嗝,总算是把他的小肚腩给喂饱了。
这时,寒岳抱着个包袱进了灶房,一见曹满,笑着说道:“耗子,吃饱了吧?进屋,试试你的新衣服。”
“有衣服穿?那感情好,真是谢谢你了寒大叔。”曹满高兴得手舞足蹈,差点把他那身“隆基”给折腾掉地。
“诶,一点小事,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快去换衣服。”
把手中的包袱交给曹满后,寒岳拿起油茶喝了两口,接着吃起了红糖粑粑。
曹满心里一阵的感动,真是好人呐,为了帮他找衣服,连早饭都没顾着吃,今后自己要是发了财,一定会好好报答对方。
怀着感激的心情,曹满抱着包袱回了堂屋,不过等他满心喜悦的打开包袱,再把那些有着补丁的旧衣服往自己身上一穿,心情顿时跌倒了谷底。
“这......这是谁的衣服?”
“能穿吗?”
曹满头冒黑线,几步冲到了灶房,这时候寒岳还在吃着早饭。
“寒大叔,你,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曹满不爽的问道。
老头闻声转过了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后,点头说道:“不错,挺合身。”
曹满真不想说,不错个屁,合身你个糟老头子!
“寒大叔,别开玩笑了,你瞅瞅,衣服破点旧点没关系,可是一点都不合身,我穿在身上,跟长衫套马褂有什么区别?”
不怪曹满不高兴,老头给他找来的衣服还真是有些大了,不,应该说是太大了。
裤长袖长不说,腰身也不合适,衣服裤子又宽又大,曹满穿在身上,就像个小萝卜头套着大马褂一样。
要不是他把袖子撸了几撸,裤腿卷了几卷,腰带勒了又勒,根本就迈不开脚,否则不是裤角拖地就是裤子往下掉,这能算合身吗?
虎千斤故意回过身去躲着偷笑,老头挺淡定,脸上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