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脸色都不好看,特别是大志、小志两兄弟,二人看看虎千斤又瞅瞅曹满,目光中充满了羞愧和歉意。
要不是他二人的胡搅蛮缠,不至于把事情闹到这一步。
说起来,当初虎千斤带着阿亮返回老龙寨后,心急火燎的找到寒岳,把突发的事情简短说了一遍。
寒岳不听还好,听后老头沉吟了起来。
往事历历在目,尽管时间会抚平伤口,但每当想起那晚在荒庙的惨事,寒岳都会感到心有余悸,后怕中还带着深深的悲痛和自责。
一夜惨变,不仅让他失去了左臂,还失去了不少老龙寨的人,那些可都是有血有肉、鲜活的生命,才一转眼的时间便阴阳两隔。
记得他回到寨子后,那些痛失亲人的悲鸣和哀嚎声,仿若一根根尖刺插在老头的心口。
寒岳是一位阅历极深的人,年轻时曾拜师学艺,后来当过兵打过仗,因为对世道的不满和失望,他转而参加马帮,走南闯北,不知经历了多少的风雨。
对他来说,奇闻异事不是没见过,相反,多年来的阅历,让他熟知很多鲜为人知的事情和秘闻。
但是对于发生在荒庙里的惨变,他至今也没有弄明白,而且凭他的经验和直觉,他知道荒庙里一定暗伏着可怕的东西,那一晚的变故不过是个开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生满了密密麻麻的寨民,大伙人头攒动,把老头家门口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
在原地。再看大小志二人,闷闷的哼了两声,心里同样着急。
好在等待的时间不长,不大工夫,海子便走了出来,刚一出现,便被虎千斤几人围在里面问长问短。
海子神色有些奇怪,把侦查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大伙听后,无不感到惊奇。
“你是说庙里并没有见到段虎?只有满地的血污以及类似兔毛之类的毛发?”
寒岳眉头皱紧,随后叮嘱几声,让海子在前带路,其他几人先后走进了荒庙。
果然不假,荒庙的破院里到处都残留着嫣红的血迹,打斗的痕迹十分明显,看血迹凝固的程度,间隔的时间应该不长,特别是那鼎诡异的人脸香炉,到处都溅满了血水,在篝火微弱的火光下,显得格外血腥阴森。
看到这里,大伙都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寻找着线索,寻找着失踪的段虎和曹满。
直到把荒庙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最后大伙又回到了人脸香炉附近,相互看看,叹息间摇了摇头。
“黑虎哥,耗子哥,你们在哪里?阿妹来了,阿妹带人来了,黑虎哥......”
虎千斤再也承受不住心里的恐惧和焦急,把满心的担忧通过呼喊的方式发泄了出来。
“阿妹,你别急,你先好好想一下,离开时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寒岳一把抓住几欲发狂的虎千斤,声音还算沉稳的问道。
“当,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情况,黑虎哥身子虚弱昏睡不醒,耗子哥留下来陪他,我见天色已亮,何况吃人的尸蛊花已死,这才打算先回寨子喊人,接黑虎哥的同时也好把换来的货物带回去......”
“阿爹,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时我带上黑虎哥,他们现在也不会下落不明。”
说着话,虎千斤双眸泪雾蒙蒙,隐约要流下泪水。
寒岳知道虎千斤心里不好受,可事到如今,光是难过并不顶用。
“阿妹,听阿爹一句话,事情还未查清,不代表段虎二人出事,你再好好想一想,看能不能想出一点眉目,要知道这很可能是破解此事的最大希望。”
寒岳的话止住了虎千斤的泪水,她点了点头后用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想来想去,想去想来,最后虎千斤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那鼎人脸香炉。
“阿爹,当时黑虎哥为了查找耗子哥中蛊的根源,曾跳上这鼎人脸香炉,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发现了阴毒凶残的尸蛊花,如果说现在最为可疑的地方,就只有这鼎邪恶的人脸香炉。”
寒岳闻听眼睛就是一亮,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道一声“惭愧!”
明明香炉四周的线索如此清晰,燃烧未熄的篝火,杂乱的脚印,剧烈打斗的痕迹......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这鼎香炉,而自己却因为心里留下的阴影以及过多的担心和疑虑,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当即老头跃身上了香炉,观察数息之后把手中的火把扔了下去。
“这里有密道!”
一声惊呼,虎千斤几人先后跳了上来,一个个目光灼烈,精神振奋。
有了线索就代表着有了希望,虎千斤迫不及待的对着下方呼喊了几句,然而却无丝毫的回应。
“别喊了阿妹,香炉下的密道外窄内宽,很可能通向地下深处,就算你喊破喉咙,下面的人也听不见丝毫。”
寒岳经验丰富,仅仅凭借从香炉下方传出的回音,就能大致判断出里面的情况。
“阿爹,黑虎哥和耗子哥一定在里面,我这就下去救人!”虎千斤一发话,其他人先后踊跃着就要下去。
“慌什么?说了多少遍,遇事要沉着冷静,否则非捅出大乱子来不可。而且段虎是什么人?多年前他就是闻名此地的豪杰,如今听你说有着异法玄功在身,区区一个密道地洞,能难住他吗?”
一顿呵斥,总算把几乎失去控制的场面又给压了下去。
“这样,大志,小志,你二人在外面把守,阿妹,你和海子随我下去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