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业一挥手,两名兵卒拽着粽子似的突骑施兵卒上前,推着他的肩膀按跪在地上:“跪!”
夫蒙将军挺着肚子,背负双手站在他前面,两名兵卒拽着俘虏的发辫,使得他将头高高仰起。
“怛罗斯城中有多少兵马,多少粮草?”
斥候的脸被扯得变形,哭丧着回答:“我不知,我只是个骑卒,如何知晓这么隐秘的事情?”
军中一名押官在夫蒙灵察身边叉手拜道:“夫蒙将军,某调任安西之前,曾做过刑部的狱吏,最擅长动刑逼供。什么瓮缸煮人,石磙碾血肉样样精通,把他交我手中,不出半个时辰,定教他一字不漏地吐出来。”
李嗣业侧头多看了这押官一眼,安西军中倒是什么人才都有。
俘虏登时眼泪鼻涕都涌了下来,哭泣着说道:“将军饶我!兵力多寡,我真不知晓!能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还等什么?说!”夫蒙灵察沉声一喝。
俘虏肩膀直哆嗦,竹筒倒豆子全吐了出来。
“我!我只知道,可汗半个月前,将城中所有商旅老弱妇孺都赶了出来,命令所有青壮到城外割草,如今驻守在城中的只有军队和青壮,如今能够进出城门的,只有我们这些游骑斥候,还有在草坡收割干草的队伍。”
夫蒙灵察挥了挥手,李嗣业命人把这俘虏拖了下去。
夫蒙将军坐回到羊毡上,目光朝向在场的所有军官,语气稍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