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想象了一下,点头道:“这可比《夜宴强多了。有点当年吕克贝松的《杀手里昂那种意思。”
依依不说话。她拿过易青手里的剧本,开始认真的看第二遍,看着看着,眼泪就从白皙的面颊上滚落了下来。
良久,依依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太感人了。这戏我一定要演好。”
这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女杀手的故事。杀手题材早就被各国电影拍到烂了。单纯以情节桥段精巧和动作场面火爆为卖点的杀手片早已满足不了观众的欣赏层次——那都是老掉牙没有新意的东西了。
冯晓刚这个剧本没有把杀手当做一个概念化的符号,而是把杀手当作一种特殊的“人”,以动作、枪战的形式为载体,写了一个冷血杀手内在人性复苏的一个过程。这一点有点象深刻的多了。
依依将要演的这个女配角,原来也是女主角同一组织里的杀手,一起长大的孤儿被训练成的杀手。
故事的一开始这个女主角结到命令,要去杀死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冷酷的她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当她杀死了这个女配角后才发现,被杀的人腹中有个还在蠕动的胎儿。女主角在触摸尸体的一刹那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和自己同样冷血的女杀手之所以背叛组织,冒死逃亡,要脱离杀手生涯追求新的生活,全是因为她即将成为一个母亲。
原来母爱的力量、人性的力量、生命的力量可以超越死亡的恐惧,令一个冷血的女人变的如此伟大。
女主角次意识到自己扼杀的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而不是一个符号,她躲在酒店的浴室里不停的洗手,失声痛哭。
从那以后,女杀手变得对周围的事物的态度逐渐改变,开始对美好的事物有了向往,人性开始苏醒。她一心要查出谁是那个出卖了女配角的男人,为她复仇。
结果最后她发现自己所爱上的组织接头人,那个fēng_liú英俊的男主角就是女配角孩子的爸爸,她在人性、道德、lún_lǐ、爱情的多重冲突下最终杀死了这个男人,而自己也在组织的追杀中死去。
依依看完剧本,怅然道:“让我演这个女主角就好了。太有挑战性了,一定很过瘾。”
易青笑道:“次触电就演大配角,而且还是跟名导名演员配合,你就知足吧!”
说实话,看到这种剧本就连易青都会有技痒的感觉。故事尽管平常,但是可以想象讲这个故事的过程一定精彩分呈,跟一般的动作戏不同的是,这个剧本里的角色,心里戏的戏分非常足,很有思想,提供给演员和导演发挥的空间都非常大。
依依所要演的就是这个电影一开始的场戏是播映时的场,不是拍摄时的场,场记记录的是拍摄顺序,这场是第28场),就是女配角在商场被周讯扮演的女杀手杀死。
象这种戏无论对导演还是对演员来说都是非常简单又非常不简单的。依依知道,如果只是要完成叙事,简单的中一枪躺下,冯晓刚的剧组决不会弄到要临时出来找人救场这幺狼狈,随便找个女演员都行。
冯晓刚这种导演,一定有独特的要求,马虎不得。
依依信心十足的拍着剧本,自言自语的道:“周依依,好好演!”
“杨锟,你怎幺办事的?怎幺找了个一次出镜经验都没有的大学生来。你嫌我这儿还不够乱吗?”冯晓刚冲着杨锟吹胡子瞪眼睛的道:“我哪有时间手把手的教她?”
杨锟赔笑道:“您放心,这个小姑娘手下可有活儿了!她可是孙家老爷子认可的人!”
“哪个孙家老爷子?”冯晓刚皱眉问道,随即恍然一惊:“孙国放?来头这幺大?那更不该找她了,世家子弟有几个肯踏踏实实搞好活儿的,到时候要不好用,请还请走,赶她还不好意思……你丫尽给我招事儿!”
杨锟委屈的快赶上苦瓜了,心说这真是贴钱找挨骂,我招谁惹谁了?
冯晓刚不再理他,大声对正在看场地和依依道:“演员ok了没有,走一遍调度,那个谁,你给她说说。”冯晓刚冲执行导演一招手。
易青远远的站着,嘿嘿冷笑一声。今天孙茹带同学排练,杨娴儿开车送他们来的。
依依冲执行导演嫣然一笑,朗声道:“不用说戏了,我看过剧本了。直接走一遍吧。”
周讯蛮经心的坐在冯晓刚旁边的商场柜台上,吃吃的笑着,对冯晓刚道:“这小姑娘不错,台词底子真好,声音亮,不愧是科班儿。”
冯晓刚笑道:“您可甭羡慕,羡慕也羡慕不来。”
周讯知道冯导是在笑她那沙哑的嗓子。她扮个鬼脸道:“有什幺可羡慕地。您可看着点儿,一会别又ng我十多条,威亚掉着人会抖散掉的。”
冯晓刚笑呵呵的打开监视器,看着这个新来的漂亮女大学生在走位置。
电影表演比电视表演要麻烦地多。拍电视的时候。特别是国产电视剧,永远是一个大平光灯打着,一般机位也少;拍电影的时候,动不动就弈一堆灯,好几个角度都架着机器。
比如说某个反面角色一出场,导演希望背灯遮住,顶灯打一半在角色头上,旁灯打在下巴上,这样这个人物脸上就会上下亮,中间暗。看上去好象特别阴险。诸如此类的情况很多,拍电视剧的时候站在平光灯底下。只要你在镜头里,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