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摇头。
“查清楚,掌握证据,然后内部通报,让老刘把贪污的钱吐出来,再将他车行的身股收回。”
“把他调到岭南去吧,安排到广州造船厂当个小管事。”
阿黄对秦琅的处置有些意外,“这家伙可贪了不少,何不直接移交官府,这属于偷窃主人财物了,数额也大,完全可以给他弄个流放。”
“念他也是车行的老人,再加上这是初犯,给他个机会吧。”
阿黄接着汇报,说最近暗查发现,好几个工坊都有管事暗里克扣工人工钱自肥之事,还有采购管事利用职务,侵吞钱财,索要回扣等。
“把这些家伙全都开除吧,另外让他们把贪的吞的都吐出来,再移交官府处置,同时,通知下同行,让大家小心这些家伙,不要轻易雇佣。”
老刘这样的车行元老功臣,还算是有些功劳,可以给点机会,但对于这些克扣工人工钱的家伙,秦琅就不客气了。
“内部全面通报,让各单位加强反省。”
晨练完毕,秦琅也从阿黄这里知道了不少重要的监查情报,去冲个澡换身衣服,不用上朝不用去东宫的秦琅,旬休假日也并不是很轻松。
他去了书房。
六点开始进书房读书,读了一个时辰,用早茶点。
餐后,跟儿子玩了会,又跟家中女人们聊了会天,九点钟开始继续处理事务,不过不是读书了。
而是开始跟府里的重要管事班子们议事。
这其实跟朝堂上模式差不多,这种议事类似于李世民经常搞的廷议。
因为秦琅平时很忙,所以旬休的时候,一般都是固定的议事日程,这个议事相当于是秦氏集团的中枢决策了。
“有一个重要的消息,未来两到三年里,可能北方都要受寒流影响,因此,我们需要开始向南方布局了,朝廷如今要全力开始岭南,这是一个好消息,我们得紧跟大政。”
秦琅做为当家人,如同是一条船的船长,需要的是指明航行方向。
“交州建糖厂、船厂,广州建铁厂,杭州建织造厂······风往哪边刮,我们就要往哪边动,要趁风而起,不能逆势而行·······”
一众管事们都认真的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