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愣了愣,想想也是,顿时规规矩矩的站好,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消极对抗啊,你长能耐了啊”
这回连袁朗都忍不住撇嘴了,打嘛,你说人家竟然敢还手,没大没小;任你宰割嘛,你又嫌人家消极对抗,这你妈做陈森的弟弟也太不容易了,也就是安林这孩子的脾气好。
陈森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闷葫芦,极其不爱说话,可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的,许三多越不说话,陈森越生气,
“今儿你要吱一声,我就不揍你了”
齐桓觉得自己幻听了,这哥们得多自恋啊,官衔咱比不上你,可拳脚未必会输给你啊,你就这么肯定能打得过安林,你连我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啊。
“吱”
许三多看着他大哥,清清楚楚的吱了一声,过于清晰,简直像炸雷一样在陈森耳边轰隆隆滚过。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陈森腾空而起,一脚飞踹许三多的心窝,又快又狠,袁朗摇摇头,啧了一声,这哥俩怎么回事,有仇吗,他就忘了,人家陈森是替他出头的好吧。
许三多身体的反应大过了脑袋的反应速度,双手向上一推,挡住了陈森这一脚,一边嘴里还喊着,
“大哥,我,我吱了啊”
我靠,大哥,吱了……
不是我不懂这个世界,实在是这个世界真奇妙。
齐桓蹲在地上,开始揉肚子,妈的,笑岔了气……
几个大头坐在那边正等着看热闹呢,忽然发现安林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在所有人哄堂大笑中,嗖的窜出人群,一路绝尘而去,不见了踪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陈亦向齐桓招了招手,他离得近,应该看见了所发生的事情。
齐桓揉着肚子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奇特。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陈亦替所有人在问。
“报告,是这么回事……”齐桓强忍着已经笑抽筋的脸,事无巨细的给领导们做了汇报。
这时候陈森也回来了,太阳x,ue上的血管突突直跳,脸上的表情就跟便秘一样。
彭龙将军的眉毛抖了抖,然后用力的咳嗽了一声,慈眉善目的看着陈森安慰道:
“陈森啊,做兄长的要有气度,气度啊,就是那个心胸”
说完站起身来,准备回去休息,旁边的警卫员过来,给将军披上大衣。
彭将军忽然又看了看陈森说道:
“安林不错,尤其是难得的一片赤子之心,有集体荣誉感,尊重领导,敬重你这个大哥,很不错,跟传闻的一点不挨边嘛,要不说百闻不如一见”
陈森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首长,那都是谣言,而谣言止于智者”
这马屁拍的,恰到好处。
参谋们都笑了起来,彼此又挖苦了几句,便都散去,只剩下那些j-i,ng力旺盛的士兵们还在欢闹着。
浦讯不是作战参谋,也不隶属于作训部,他来这边主要是为了看望老同学万军,纯粹是路过,在一群身着作训服的军官中间,只有他穿了一身笔挺的常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并不扎眼,他一直静静的坐在人堆中间,也不说话,只是会偶尔的和万军这个老同学聊上几句。看着许三多消失的方向,浦讯沉思着,彭将军说的很好,这个兵确实有些特别,你说他是大智若愚吧,也成;你要是觉得他天真未泯吧,似乎也可以。但终归是他有一颗赤子之心,j-i,ng明人或者聪明人从来不是他想要的,只有肯用忠诚捍卫理想的人才是最难得的。这个人他有兴趣,算是这次路过的意外收获吧。
散了,铁路拉着王庆瑞和蒋杰叙话去了,好久没见,想得慌。
高城接着去训他的宝贝士兵去了。
陈森被作训部的参谋拉走了,接着商量下一轮的演习,因为以后他们就是专业的蓝军了,所有部队的假想敌。
谢绝了齐桓想送他回营地的好意,袁朗一个人溜达,月色皎洁,头晕脑胀,他想找个地方独自呆一会,越走就越靠近水潭,风也越发的凉爽,吹到火热的脸上,让人觉得很舒适。
草稞子里有昆虫在鸣叫,在旷野里显得幽幽的,袁朗找了地方躺倒,身下的草软的像张床,薰薰的酒意,寂静的水潭,扑面而来的微风让袁朗瞬间放松了下来,意识逐渐沉沦,模糊不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袁朗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似乎有羽毛在上面拂动,伸手去抓,却又抓了个空。
“队长,你又喝多了”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很轻,轻的似乎转瞬即逝。
队长,你又喝多了,以前三多最习惯说这句话,责备中透着亲昵。袁朗也最喜欢听这句话,因为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赖在三多身上,伏在他的背上,闻着他发间的草木清香,暗自得意又占了他家三的便宜。
“三多”袁朗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他不想睁开眼睛,那样他的三多就不见了。
“嗯,队长”那个声音轻轻的回应着。
“你是回来带我走的吗?”袁朗勾起了嘴角,笑得温柔,可眼角却渗出了些s-hi润。
“不是,我是来看你的”有手轻轻的触碰着袁朗的脸颊,虽然在梦里,可是那触感却无比真实,袁朗的心里颤了颤,多美的梦,如果每次梦中都能这样该多好。
“那也好,只要你没忘了我就好”袁朗叹息着,喃喃自语。
“三多,我很想你,每天都想,如果你能变成我的枪该多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