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转着手中的茶杯,浅笑道:“放心,你是我选过来的人,便是我的人。”
可林清婉初来乍到,在赤虹宗内有什么人脉底蕴呢?
不,还是有的,比如峰主!
富贵险中求,这是风险,却也是机遇,屠奇咬咬牙,最后躬身应下道:“弟子这就去,简管事盗取了我赤书峰的玉壶,这就去执法堂报案。”
林清婉看着他笑道:“不是盗取,是强抢。”
她道:“那玉壶炼制方法是我们下界的门派秘法,只我们这几个知道,谁也不知道他抢了去是要给谁研究,这可是我们赤书峰的人计划的定峰之物,所以请执法堂务必将东西给我们追回来。”
屠奇目瞪口呆。
林清婉道:“将你试图联系简管事而不得的事都报上,对了,你那有留影石和留音石吧?”
屠奇点头,表示有。
林清婉就浅笑,“带上,先往外峰去一趟,再找一遍简管事,将外峰之人的推托之词全部记录下来留作证据,到了执法堂,最好当着执法人的面再联系一次简管事。”
这是要把对方钉死了呀。
屠奇不知道她有多少把握,但这一个接一个的主意,显然,她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屠奇越发不敢怠慢,仔细的记下细节后躬身退下。
林清婉看着他离开,冷笑了两声。
易寒从室内出来,递给她一杯茶,问道:“不告诉你师父?”
林清婉道:“不急,等兜不住了再告诉不迟。”
易寒忍不住一笑,“为了给他老人家报仇?”
林清婉抿了一口茶,道:“报仇的机会不多,现在山峰初立,很乱,是他们的机会,也是我们的机会,等以后赤书峰在宗门内站稳了脚跟,山峰与山峰之间就是兄弟姐妹般的关系,大家至少要维持表面的平和,到时就不好出手了。”
所以趁着这段混乱的时间,大家有气出气,有仇报仇吧,反正赤书峰什么也没有,很输得起。
显然,屠奇也感受到了林清婉那股光脚的气势,所以他跑去执法堂时根本没遮掩,要不是他早已经结丹,还要点儿脸,只怕要一路哭着过去了。
现在他虽然没哭着,却也是一路哭丧着脸,一脸惶恐的撞了进去。
就是这么的巧,今天执法堂当值的是娄子尘,哦,不,应该说,往前五天,和再往后十天,当值的都是赤元峰的弟子。
娄子尘显然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事,他惊了一下后反应过来,立即问,“那简廷呢?”
简廷就是那简管事。
屠奇这下终于挤出了一颗泪,摇头道:“弟子不知,弟子给他传讯不回,去外峰找他,外峰弟子们都说他外出了不在家,那玉壶就在他身上,此时外出……”
屠奇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娄子尘自也明白了,立即传令下去,“让人去外峰通知简廷回来,人在最好,不在立即通令全门上下,立即捉拿此人。”
屠奇吓了一跳,这么干脆吗?
难道是大师叔收买了娄师叔?
候在娄子尘身后的柳栖元更是吓得不轻,他连忙拉过娄子尘,低声道:“师叔,这只是屠奇的一面之词,怎么能因为这个就捉拿简廷呢?怎么也得先调查一下吧?”
柳栖元直觉不太对,那简廷是为简真人布置洞府的管事,而柳栖元知道得更清楚一点儿,那简廷是简真人家族的旁支,整个家族都在赤虹宗,拿着一个玉壶他是要跑到哪儿去?
而且逻辑也不通呀,赤书峰总会卖玉壶的,到时候他想看,买一个就是,用得着背叛宗门拿个玉壶跑路吗?
这话也就糊弄一时的糊涂蛋,哦,不,是糊弄比较单纯的人,想得深一点的人,谁会上当啊?
但这会儿和娄子尘一样转不过弯的人大有人在,尤其是执法堂的执法弟子,他们思想和娄子尘一样,决定先把人抓住再说。
屠奇见柳栖元低声劝导,便立即拿出他拍的留影,又道:“弟子愿意此时再联系一次简廷,若他回话,那多半是弟子误会了他,若他还是不回,弟子实在想不通,他到底会因何事一天一夜不收弟子的传讯符。”
娄子尘点头,“那你再联系一次。”
柳栖元:……师叔,你可长点心眼吧,连留影石的影像都提前准备好了,要说不是有预谋的打死他都不信。
可娄子尘向来正义,他听不懂这些建议啊,柳栖元没办法,悄悄的退到一边联系雷源师伯。
屠奇看到了他的动作,有些焦急,却又不敢做多余的动作,以免连娄子尘都怀疑他。
收到传讯的雷源沉默半响后回道:“随他去吧,不必多管。”
收到信的柳栖元:……
他风中凌乱了一下,非常怀疑刚才收到的传讯是不是出自大师伯之手。
娄子尘已经回头找他,“栖元,你干什么呢?”
柳栖元默默地上前,“师叔请吩咐。”
“你带着人去外峰一趟,看能不能把人找出来。”
柳栖元无奈的应了一声,暗道:他不在外峰还能在哪儿?到时候把人带过来肯定又是一件鸡毛蒜皮的扯皮事件。
结果柳栖元到了外峰却被告知,简廷还真的不在,他不仅不在外峰,他甚至还不在宗门内。
柳栖元惊了一下,带着人进了他的洞府,摸到了他的一件衣服,然后算他的行踪,这一算……
跟着来的执法堂弟子气愤不已,“柳师兄,这厮竟然跑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