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两千刻?!许扬心中暗道:哥原本打算敲这个长公主两三百刻就不得了了,没想到李校尉这么上道,直接加码到了上千刻。行,这下姓时的哪怕拦腰砍一半,哥也赚大发了!
“一两千刻?!”时易容惊得声音都变调了,嘴角直抽抽,用商量的语气对李若珊道,“李校尉,这也太……”
李若珊立刻打断她,冷声道:“太少了难以表达歉意是吧?那行,就三千刻吧。”
“别,别啊……”时易容已经带着哭腔了,心中将李若珊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目光扫过周围虎视眈眈的南军将士,只得打落牙朝肚子里咽,哀求道,“一千刻,就一千刻好了。”
四周的南军众人又是一片斥责声,“哼,你打发叫花子吗?”
“校尉大人说一两千刻,你就真敢只给一千?”
“我看这家伙根本没点儿诚意,揍她!”
时易容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方才为啥要招惹这个姓许的?本来威国公死了,对自己争朝权已经极为有利,真不该多此一举。
要知道,庆国在筱关屯了十多万重兵,一个月的粮草消耗加上饷银,也就不到两千万两银,折合一千刻清灵液左右。
这个许扬一张嘴,就要走了十多万人一个月的耗用,竟然还说是“打发叫花子”……你见过谁家叫花子有这么嚣张的?
毛真见长公主一副要死的样子,忙对李若珊小心揖道:“李校尉,此番许公子名声受损,确实应当多多补偿,这一千刻着实不够。然而,我国在筱关用兵多时,耗费也是极大,不瞒您说,此时军库中仅剩一千八百多刻清灵液,再加上些金银,合计也就两千多刻。”
她极为“真诚”地望向许扬,“许公子前番来筱关示警,可见也是心忧百姓的侠士,若是要长公主殿下拿出再多,恐怕会影响筱关关防啊……”
李若珊皱了皱眉,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许扬。
两千刻!许扬自打来到神持界,还没见过这么多钱,脑子里已经尽是哗哗流淌的清灵液了,当即下意识点头,“行,就这么着吧。”
李若珊对时易容摆手,“也就许公子这样宽宏大度之士,那就两千刻清灵液,给你办个时辰,送到许公子手里,若晚上半分,我仍要拆了你筱关城!”
时易容抹了把额头冷汗,苦着脸点头,回身对毛真道:“快去准备,不得有误。”
她又对许扬一揖,“多谢许公子大度。那此事咱们以后就莫要再提了。”
“好说。”许扬乐滋滋地点头。
时易容向李若珊等人拱手,灰头土脸地率大军返回筱关。
李若珊这边也下令整军,跟在庆国兵后面,准备进入筱关修正。
许扬夹在南军之中,不断朝周围前来问候的将士们回礼,好半天才得以消停,心中正盘算这两千刻清灵液的巨款要如何挥霍,便听到身后一声干咳,“咳!许扬,皇甫伯翰,你们可知罪?”
许扬等人无奈驻足,皇甫伯翰则立刻返身对吕长老揖道:“吕长老,此次风波皆是弟子之过,实与许师弟他们无关,弟子愿一己承受所有罪责!望长老明察!”
“是谁之过,奉律殿自有决断。”吕长老语气缓和了一些,“你们先随我回宗门,去奉律殿领罪。”
许扬闻言微微皱眉,心说听这意思,回去了还要继续追究啊?
他当即拱手道:“吕长老,以弟子所见,皇甫师姐此番有功无过。”
“嗯?”吕长老一愣,愠道,“你们在玄华山杀了那么多弟子,还破坏力护山大阵,这还叫‘无过’?!”
许扬不紧不慢道:“禀长老,杀人毁阵的,并非是弟子与皇甫师姐。”
“一派胡言!”吕长老怒道,“宗门那么多人亲眼所见……”
许扬微微一笑,“便如弟子方才对庆国公主所言,以弟子与皇甫师姐的修为,如何能够大闹玄华山?”
“这……”吕长老又是一愣,对啊,自己刚才亲自测过,他们俩都是七脉境实力,绝不可能重伤万长老他们。
沈千穆见状忙上前问道:“扬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回师父,”许扬揖礼道,“当时在玄华山上,乃是两名千余岁的巫番的老怪物控制了弟子与皇甫师姐的身体,在宗门大肆杀戮。彼时弟子与师姐二人都是毫无意识的状态,故而这事儿不该我们受罚吧?”
吕长老眯眼道:“你们遭人夺舍?你所言当真?”
许扬点头,“倒也不算是夺舍,后来弟子也是偶然得知,那是一种巫番的古老秘术。
“对了,方才激战之中,有不少巫番被南军生擒,吕长老找来几个俘虏一问便知。”
沈千穆立刻几步追上李若珊,简单说明来意,后者马上极为大方地令手下提了十几名官职最高的巫番俘虏,交到了她手里。
撩拓战战兢兢地朝吕长老等人点头示意,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对,确是本族的‘万灵虚游术’,将族中千余年前的‘天巫圣使’空雷行,与他的妻子星莉召来。”
她望向许扬和皇甫伯翰,“就寄在他们二人体内。”
吕长老大为吃惊,又仔细问了“万灵虚游术”,以及许扬和皇甫伯翰被巫番的老怪物控制身体的来龙去脉,终于长叹了一口气,默然点头,算是相信了许扬所说。
一旁沈千穆抚掌道:“我就说,我的徒弟,哪儿会做出此等欺师灭祖之事?”
吕长老交还了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