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 三房的分家族长便成了风云魔教的雷火堂堂主, 属教主殷无殇嫡系。
雷家元气大伤,又面临分家虎视眈眈, 对家族图纸和核心工匠的窥视, 不得不投靠了朝廷,一部分子弟被朝廷工部和兵部收编。但雷家的现任族长一直没有放下当年的仇恨,不但想要杀了雷火堂堂主雪恨, 更要拿回丢失的几件重要机关图纸。其中一个,就是暴雨梨花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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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席的时候, 林思沁与华音在厅中等待时, 雷彻先到。
雷彻穿着窄袖胡服, 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神态刚毅,j-i,ng神抖擞,还没进门,老远就传来他豪爽的笑声:“贤妹!”
华音站在厅门, 风姿卓然,微笑迎接:“雷兄。”
雷彻一边走来一边拱手道:“哈哈,这次多谢贤妹帮忙,才能找回我雷家的暴雨梨花针!待会儿愚兄得多敬你几杯!”
华音也举杯,道:“你我朋友,何须见外?雷兄这些年为我寻找之事奔走,我又何曾做那小儿女态?”
雷彻道:“还是贤妹知我。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回头又了好东西再给贤妹送来。嗯,这一位,想必就是你在无忧山的小师妹了?”
林思沁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且上下打量她的目光,暗含几分别样的意味,还戏谑的扫了一眼华音。
紧接着又听他对自己道:“听说许多年了,今日终于得见。当年华音跟我说,说你十八岁前定能修到后天后期,我尤不信,结果输了一罐子雪蛤油,可差点儿被我家母老虎打死,还说我打赌再输便让我和林子里的母熊睡。”
华音笑容更深了些,道:“多谢雷兄厚礼。”
雷彻道:“别别别,我看你笑得这么y-in险,定是又在算计你嫂子的好物什!前些日子,你大哥得了一把好剑,我用好参和他换,还拖拖拉拉,竟骂我小气!都说了只是暂时没有,待我的人在北域松林挖到好的就给他,怎就不信?”
“哪里是不信?怕是雷兄又把大哥灌得狠了,说了气话。”
“男人哪有不喝酒的?娘们兮兮的不如你痛快!”雷彻随华音入了座,忽然一拍脑袋,道,“对了,蓝潇潇那老小子让我给你带了东西过来,说是谢礼。”雷彻从怀里摸出一个掌心大小的木盒递给华音,“你什么时候帮过他?他可是出了名的孤家寡人,好多人想要青须果都没能求到,我用新抓到和他换他都不愿意,却巴巴的送来给你。”
华音双手接过,慎重的打开。里面躺着一枚蚕豆大小的青色圆果,圆果周围有十几根稀稀拉拉的浅绿色的长须,长度约两寸,比果子还长些许,看起来像营养不良的根须。
华音合上木盒,珍而重之的收好,道:“蓝叔太客气了。我和张三泉也是私人仇怨。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帮我转告蓝叔,将来有用得着华音的地方,但请吩咐。”
林思沁静静的看着两人说话,心想:张三泉?那不就是三年前华音刚去魔教的时候,被华音杀j-i儆猴的那个“横江锁张三泉”?
雷彻道:“你要的那批东西,这次我用船给你拉过来了,这是族里的,我可就亲兄妹明算账了?”
“那是自然,买卖归买卖,人情归人情。”门外一个年轻的妇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儿进来,笑声比人先进了门,“雷兄放心,瑾萱这里别的没有,银两管够!”
施瑾萱拉着女儿走进来,也学着江湖人对华音和林思沁抱拳施礼。
华音伸手请她入座。
雷彻也嘿嘿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已经联系了兵部的刘主事,将神火营的一批旧军械报损,只要你的银子到了,兵部那边就交货。嘿,这些东西都是当初我三叔亲自监制,绝对是宝贝!”
施瑾萱在林思沁另一边坐下,道:“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一回,就看雷大哥的手段!”
林思沁见施瑾萱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偏头道:“我见过你。几天前,在无忧山脚下。”
施瑾萱娇笑道:“是的。几天前我去过无忧山拜访慕容师祖,那日在山脚茶棚,与林姑娘一起听了几则故事。”林思沁发现,这女子不似平常妇人那般拘谨,也不像江湖人,凡有有几分薄野晓晓她娘身上才有的圆滑和风情。看来她不会武艺,却也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华音介绍道:“沁儿,这是二师兄家里的堂姐,施瑾萱,施姑娘;”又指了指施瑾萱身边的女儿,“这是她女儿狄书兰。我准备收她为徒,你看如何?”
林思沁显然也记得这个曾经在茶棚里对母亲问东问西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看骨头长得很好,五官也周正,她伸手摸脉,小姑娘大大方方的让她摸。筋脉通畅,总的来说虽然不及自己,但单论根骨,比马屁j-i,ng施老二还好得多。
“挺好的。师姐怎么忽然想收徒?”
“很早就有正打算,只是不知道你和师叔祖答应不答应。”
林思沁心底高兴得不得了,脸上的微笑却毫无波澜:“干嘛要我答应?”好像真的不在乎似的。
狄书兰见状,立刻跳起来,欢喜道:“慕容太爷爷已经答应了!刚才这位姐姐也答应了,那我现在是不是能做你的徒弟了?”
慕容老头答应了?
林思沁转念一想,道:“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