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管事眉头紧锁,“他们既然知道清风观的秘密,就不能留!”
闻言,甘落小声地开口,“最近官府加紧了巡查,若是出了意外,咱们道观会恐怕保不住。”
组织是很强大,奈何清风观早已被放弃,来这里的,全是些被排挤的人,他们的安危,只能自己负责。
“这个也要考虑。”
管事垂眸,陷入深思。
贵人交代这几天一定不能给他惹事,若是自己真的惹出麻烦,别说向上爬,怕是命都难保住。
“管事,”甘落凑过来,小声开口,“余猛想去黄家口做一单生意,好像就是秦姐婆家,要不,咱们干脆借他之手……”
“这个可以,”管事深邃的眼眸闪烁着精光,“如果出事,直接推到余猛身上,咱们不用担任何风险。”
“余猛会同意?”
“这可由不得他!”
“那行,我这就去给余猛添一把火。”
“嗯,人要了结,教训也要给,你带十个人拦住他们,把人打昏,免得他们乱说话。”
“成!”
另外一边,几人好不容易追上黄山。
“堂哥,你走那么快做什么?”黄小三很无奈,“别把牛车给忘记了。”
“小三,”黄山蹲下来,捂着脑袋,“我是不是很差劲?”
连自己婆娘都留不住,他还能做成什么事?
“没有,”黄小三斟酌再三,才小声安慰,“这事怪不得你,是秦家女不守本分。”
在黄小三看来,堂哥最大的错,就是不够爷们。
作为丈夫,被自己娘子打破脑袋都没有发脾气,真是太惯着秦氏。
但凡堂哥硬气一点,能压住秦氏,事情都不会这样。
“就是啊,”黄老二开口,“女人如衣服,这件脱了正好换新的,山哥不必过于纠结。”
黄老二觉得,秦氏这么无情的人,越早离开越好。
堂哥太过本分,给不了秦氏想要的,这两人早晚都要散,早散早解脱。
黄老二觉得这种事换成谁,都要崩溃,但是,堂哥却缺了点血性。
如果自己媳妇遇到这种事,自己直接提着菜刀,清风观有一个算一个,全给砍了。
然而,心里再多不满,这话也不能说。
人家已经够难受,作为兄弟还是别火上浇油了。
“可我就想要这件!”
闻言,众人无语了。
人家都那样对你,还心心念念,犯贱呢?
“想也没办法,”黄小四犀利地开口,“你已经脱掉了,想穿也穿不上。”
闻言,黄山沉默了。
空洞无神的眼睛,像陷入深渊的小兽,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机。
良久,他开口道,“你们先走,让我想想。”
“回家再想,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指不定遇到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
“我知道你是好意,”听到黄老大的话,黄山眼眸动了下,“可我暂时不想归家。”
今天的事,黄山至今无法接受,他想一个人静静,梳理一下杂乱无章的思绪。
但,姜朝却不惯着他的矫情。
砰的一声直接朝着后脑勺敲过去,瞬间,黄山倒地。
“不用跟他废话,”姜朝拍拍手,“直接敲晕多好,省事。”
一个大男人,为抛弃自己的女人要死不活的,真是把老爷们的脸都丢光了。
女人有什么好的,吃自己的花自己的,还要捧着她哄着她,一个看不住就红杏出墙。
还是做光棍好,少那么一个拖累,人生无限美好。
姜朝的骚操作,让众人震惊了。
“你居然直接敲他后脑勺,”黄老二因吃惊,说话都磕巴了,“万一,敲傻了怎么办?”
这可是二房的长孙,虽然他对此嗤之以鼻,但堂哥出了问题,爷奶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不,不会吧,”姜朝僵硬地转过头,指着躺在地上的黄山,“他有那么脆弱?”
他只是觉得黄山哭哭唧唧的烦人,可没想把人弄成傻子啊!
“应该不至于,”黄老大轻咳一声开口,“你也没用多大力,即使变成傻子也没事,古大夫医术高超,应该能治好。”
“可如果堂哥真的傻了,”黄小四担忧地开口,“大伯大娘那里,怎么交代?”
“到时候再说,先回去,总觉得路上不会太平。”
黄老大怕自己一行遭灭口,毕竟,他们知道了清风观的龌龊。
“等等,”姜朝小跑着捡了六根拳头粗的木棍,“拿着这些防身,别真的遇到意外。”
马车不紧不慢地往前走,黄小六在前面开路,二花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突然,小六眸的一声,停下来,警惕地看着前方。
“额,”看着眼前拿着大刀的蒙面人,黄老大忍不住拍一下自己嘴唇,“真的被我的乌鸦嘴说中了。”
“早晚的事,”姜朝满不在意,“咱们知道如此大的秘密,早晚会被灭口。”
“表哥,”黄小四好奇地探过头,“你不怕?”
“怕啊,”姜朝耸耸肩膀,“但是没用,打架,比的就是一股狠劲,只要退一步,人就输了。”
这是他打了无数架得到的经验。
眸!
黄小六不甘的嘶鸣。
这几个人讨论的这么开心,却没人给他卸下牛车,它还怎么大发神威?
上次***,让它至今念念不忘,只是黄家口一直风平浪静,根本没有让它出手的机会。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机会,它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