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件纱裙基本上什么也都遮不住,滤过层层光线反而加了几分朦胧感。
“这是花楼里那位莺儿姑娘的,你让人去还给她。”程润安拽了拽手心的长裙,一时间内心十分复杂,他想了半天他是不是哪里得罪莺儿了,至于这么给他挖坑吗!
“她已经离开花楼了,不然我还真得好好感谢她一番。”齐闻鹤将长纱裙丢到一边去,而后抱起程润安坐到自己腿上兴致勃勃的说,“既然你喜欢哥哥去让人仿照这个样式给你做一柜子,每天换着穿不重样。”
“我一点也不喜欢。”程润安颇为无力的强调了一句,一想到真和齐闻鹤说的那样以后要每天穿这种薄纱裙,他的脸就已经开始发烫了。
不行,坚决不行。
程润安深吸几口气十分紧张的说,“既然哥哥现在已经知道我是男子,那么我以后不会再穿任何裙衫。”
齐闻鹤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不穿也行,那就别穿了。”
程润安狐疑的扭过头看向他:“哥哥,我是说真的,我再也不穿了。”
整天穿那些束着腰的裙衫实在是太羞耻了,程润安听见他这样轻易地答应还有些不敢相信,见齐闻鹤再次认真的点头表示同意,他想了想又说道,“还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高头履,全都丢了好不好,我都快被摧残的走不动路,在东宫的时候整天脚疼。”
“好好好,都丢了。”
“还有白菜,白菜看不到我会担惊受怕的。”
“还有春琴和春笛,哥哥你把她们送回未央宫吧,她们两好歹还帮我照顾了几天白菜。”
……
不管他说什么齐闻鹤都一一应是,程润安的要求全都得到满足,这让他心情好了不少,轿子到了东宫停下,他没做任何挣扎软软的让齐闻鹤抱着回了寝宫,到了寝宫后还被齐闻鹤按在怀里亲了好一会儿。
只是亲着亲着就被扒了衣服丢在床榻上,白嫩的身子上弥漫出樱粉色,乌发散开到了腰际,一点一滴都透着妩媚动人。
程润安后知后觉的伸出手抵着齐闻鹤,他指了指膝盖的青紫,看向齐闻鹤的眼神中除了畏惧还掺夹着说不明的期待:“哥哥,这两边的膝盖都没好,一动就疼。”
齐闻鹤对着伤处吹了口热气,按着他柔软的腰肢说:“哥哥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程润安挣扎着闭上眼,开口的时候带了哭腔:“哥哥,你不要和那个管事说的那样,剁、剁了润安那里好不好……”
“好好好,哥哥什么都依你。”齐闻鹤低声笑了笑,从他的腰肢开始往上亲,最后一直亲到他那双颤抖的眼眸,“乖宝宝,睁开眼。”
陌生的感觉终于让程润安忍不住无声的哭泣,他越发把眼睛闭得紧紧的,流出的泪水被齐闻鹤一滴不落的舔干净,随后他的眼皮被齐闻鹤的双手强迫掀开。
就和他整个人一样。
“睁开眼。”齐闻鹤开始细细的亲吻他的眼周,细密的亲吻极其温柔,语气里却逐渐带上了命令的口吻,“润安,看着我。”
“哥哥……”程润安被他撑开眼皮,只能被动的睁着眼注视着这一切,他崩溃至泫然欲泣的神情就和艳画一样娇媚。
……
程润安彻底成了伤患,或许是因为有了倚仗,再加上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千百年来头一遭,实在是个巨大的打击,患得患失之下他变得颐指气使起来。
他身上受伤的地方除了摔伤的双膝和双腕的关节处,腰肢胸口乃至后背都是重灾区,处处都是青紫的掌痕,真正受难的地方或许是因为系统设置再加上齐闻鹤足够细致的照顾反而并没有受什么伤。
“这汤这么烫,我才不要喝。”程润安躺在床榻上,齐闻鹤正在给他一勺一勺的的喂羹汤喝。羹汤都是厨房熬制好的只带着一点温,和烫扯不上一点关系。
齐闻鹤只好吹了几口汤再喂他,程润安还是说烫不肯张嘴,一扭头钻到被窝里,可以说是极度的不合作了。
齐闻鹤忍了忍想把他从被褥里拎出来,他又开始哭闹喊疼,说齐闻鹤的手碰到他哪哪的伤口,哀声怨气的控诉齐闻鹤这么没耐心是不是厌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