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凌然一边就操作过来,做了几步,又指挥着林鸿厚:
“肝圆韧带剪断。”
“手指灵活一点。”
“双手打结,打深了。”
这可以说是凌然的习惯了。他现在常年在外飞刀,到了手术室里,用他院的医生做助手,总是不可避免的被问到各种各样的问题,或者就是各种上手的要求。
有时候,凌然参与的飞刀手术,直接就是保姆手术——对方医生想独立上手,可自己医院又没有能独立做该手术的医生保驾护航,所以只好花钱请上级医院的医生来做保姆。
凌然对手术内容向来不是很挑剔,也愿意给其他医生以机会,特别是在手术效果不差的时候。
现在,林鸿厚虽然没有提出要求,但凌然对弱鸡向来是不分类的,既然别的弱鸡能得到上手的机会,凌然就不会刻意不给林鸿厚机会。
所以,林鸿厚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奖励:在凌然医生的指导下工作。
林鸿厚内心不情愿,但身体却诚实的照做着……
林鸿厚的脑海中,就仿佛有两个小人。一个是身体小人,一个是内心小人。
身体小人不断的安抚着内心小人。
身体小人语重心长:这可是肝脏切除术啊!
内心小人呵呵:做人最重要的是从心,肝脏切除术又如何?
身体小人苦口婆心:遇到腌臜的货,你想上手做一次肝脏,弄不好都得陪睡。
内心小人呵呵:陪睡是身体的事,关我屁事。
身体小人呵呵:晚上吃肥肠,看老年肠梗阻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