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任麒照旧是我行我素的做着事。
每个凌氏清晨,任麒都是一个人来,等到别人来的时候,他就躲去值班室睡一会,然后再参加主任参与的集体活动,或者直接去做手术。当天若是没有主任过来的话,任麒也就不出现。
这样的生活,任麒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曾经,任麒都是奔着和睦科室的念头做事的。
现在……他不那么想了。
和睦不起来啊。
要在敌人的地盘上,扎下跟脚,哪里能不得罪人呢。
到时候,说是十面埋伏都不为过。
既如此,任麒又哪里在乎科室和睦不和睦呢。
不和睦才好!
任麒虽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但做手术的时间,还是尽可能的跟韦清等人学习,回家以后,亦是拼命的复习——正如张安民副主任医师所言,在敌人的地盘,每多一分力量,都是有用的。
日子毫无波澜而艰苦。
任麒熬过一天算一天的过着日子,颇有些体会到度日如年的感觉。
直到这一天清晨4点30分,任麒再次行走在普外科的走廊上,遇到了一个浓黑色的背影,他的生活,才起了轻轻的波澜。
白炽灯下的背影,被拉的纤长而弯曲,像是内裤太紧导致的生殖1器弯曲。
任麒的眼睛瞪的又圆又小,竟而有些激动。
他的脑海中,已经为即将到来的对话,做好了设计。
最好是一名年轻的女医生,实习生最好,用期待的语气说:“任医生,我想跟你一起查房。”
或者,是那种故意平淡的语气喊“任医生,真巧啊”,也是能够接受的。
浓黑色的背影晃动了一下。
任麒揉了一下脸,让太早起床的脸部残余胶原蛋白活动开来。
接着,就见一个端着痰盂的老头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是医生啊,吓我一跳。”老头对任麒没什么好脸色,抱着肚子,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