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游击队对金国境内遇到的异族奴隶也不分青红皂白一概乱杀。
首先乱杀杂胡本身就是个错误。
这些杂胡不过是女真的奴隶,同样是遭遇不幸的外族,被金军强掳来受尽了折磨,连牛马都不如,根本没人的待遇,生不如死活得凄惨之极,在女真的残暴下无论男女老幼无论是不是诱人美女或什么人才统统都是卑微之极命悬一线,灵魂就徘徊在地狱之门的门口,每天,甚至每时每刻人都可能永远倒下。
他们也恨透了金军,无时不渴望能逃脱奴役,也有不少的极度渴望有机会报复女真,只是一直没合适的机会而已。
这本来应该是辽军在掠夺财富之外能顺便收获的一股力量。
若是解救了这些奴隶,就算不能添加一份战力,至少也能得到这些人的感激。
相应的,辽国会来事的话收留这些难民不当奴隶践踏,稍稍善待之,也会得到这些人很大程度上的忠心追随。要知道这些奴隶很多是战士俘虏,本是本部落骨干勇士,若是逃回各自的部落,极可能还引来这些部落对辽国的感激与忠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没有对比就不知道啥叫幸福,心不知满足。
对杂胡民族来说,契丹人不是玩艺,肆意奴役盘剥,可恨,但自女真崛起,对比女真的残暴可怖,契丹人还是好的。
只是小小的女真反而凶强无敌,庞大而傲慢的辽国反而弱小不堪了,这才让辽阔的北方西方无数杂胡部落,尤其是大族大部落才暗中联合起来共进退,左右观望,当了墙头草。
北方面临重新洗牌,风云诡鹬,前景扑朔迷离。
在这种时代大变迁的剧烈动荡极凶险时期,身在其中必须慎之又慎,一个不慎就是身死族灭,杂胡这种冷眼旁观不顾“祖国”辽安危的背叛态度,除了游牧蛮子不讲信义的传统,主要是为了保存自己不在两强的争斗中当了炮灰牺牲品。
他们本就不是契丹人,本就是暂时臣服契丹统治奴役而已,何来忠诚可言?
大难来临,只顾自保,情有可原。换成是契丹弱小时,他们照样也会这么做,祖上就是这么做的。
这导致辽国只能依靠本族“孤军奋战”,只有治下好驱使的汉人可当炮灰,越发被动势弱,战争形势越发不利。
越是不利,杂胡越是观望着不肯相助辽国。
但,辽军这次玩对了策略,突然又雄强起来,充分展示了大国的战争潜力与优势,让杂胡部落重新看到了辽国仍是那么强大不可轻辱,金国也不是那么不可制,而对辽国又畏惧了,这本是个极好的辽国重新恢复驾驭杂胡的机会。
可惜,真正掌握辽国权力的猪头贵族在金军打得辽国惨败再惨败时仍不适应时代急剧变迁而放不下上国的架子,这一看到最有威胁的宋国不行了,似乎辽国又是霸主了,就更放不下架子了,并且比以前雄霸东方时更加傲慢张狂霸道凶残。
因为憋了近三年的屈辱,习惯高高在上的他们痛恨造反的女真,却更痛恨没女真的本事却也敢背叛大辽的杂胡。
所以,猪头贵族们纷纷对出征的本部落辽军叫嚣:“杀女真,毁灭金国,更要杀光其它背叛者附逆者。敢不服从我大辽的部落和人,不管他是加入了金军的战士还是当了金国的奴隶,统统该死,统统要灭掉。“
”不狠狠教训他们,这些贱种就不知道我大契丹的厉害。要让这些杂种彻底灭绝......杀,给老爷我狠狠杀光他们......”
耶律延禧这个和宋王赵佶一样傲慢自大也一样骨子里极懦弱荒唐的昏君也雄起亲口对全体大军叫嚣:“杀。狠狠摧毁遇到的一切。大契丹的勇士们,把朕的天威霸气广布下去。“
”本狼主命令你们毁灭敢接到参战调令却观望不前甚至公然跟着女真造反的所有部落,杀光一切敢效力女真帮助女真强大的人,不管他是什么种族是不是女真的奴隶。朕看以后谁还再敢藐视我大辽、谁再敢为女真出力......”
向各方不老实甚至不对付的势力苟且妥协求和平求团结支持,那是弱者才干的事。强国不用委屈自己那么干。
我大辽国强大,我大契丹勇士兵多将广人口多,不需要理解和原谅那些观望者背叛者感化他们支持,杀光他们就得。
这就是耶律延禧的心态。
广大的参战普通辽军辽民几乎连字都不识,只有传统的放牧种地打仗本能,他们知道什么?懂什么?
老爷叫杀,那就统统杀呗。
反正此去就是当强盗杀人抢劫的,进了金国地盘还管杀谁不杀谁抢谁不抢谁?
谁耐烦去区分?
一路杀过去,抢过去,烧过去,毁过去就是了。那多痛快多带劲又省事省心。
至于识字有些头脑的将校同样和普通将士一样野蛮凶残,习惯了当霸主时肆意行凶的强盗,本部老大叫杀,这是命令,执行了有功,皇帝又亲自下令了,这是旨意,必须得执行,干好指定有重赏,飞黄腾达的机会到了,那还手软什么?
于是,近百万辽军强盗进入金国后对遇到的一切人都一视同仁凶狠杀过去。
辽军太多,金人太少,辽军觉得小小金国不够自己祸害的,兵力多得没地铺,有力没地使,上方有令在先又贪婪杂胡的财富,又不敢去招惹完颜等女真大部落,于是很自然的扑击金国附近的所有杂胡部落,尝到甜头越发贪婪凶残,自然漫延扩大到更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