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阳光暖暖的铺下来,少了夏季的狂野,挂在淡蓝色的天空不温不火,如穿久了的棉质内衣,软绵绵,暖融融的包裹着身躯,偶尔掠过一阵冷风,也不会觉得凉。
emsp;阳光正好,可是一座院子前的阳台上,坐着一个散着黑发的女人,阳台的窗户开着,可以随意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可是她的样子却很痛苦,不大的阳台被安装了结实的防盗窗,她被束缚在屋内,房门锁死,这里是她唯一能够看到外面的地方。
emsp;这里有一个佣人,剩下的就只有何瑞泽,从她被抓到这里来,何瑞泽就没离开过,今天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离开了这里。
emsp;表面上他是相信了她失忆,没给她打针,可是实际上并不是,他几乎不允许她离开她视线一秒钟,上厕所都让佣人跟着她。
emsp;就如今天,何瑞泽不在,她以为能够喘口气,或者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可是何瑞泽将她锁在了屋内。
emsp;这个房间唯一的窗户,便是这个阳台,可是也被封死,好似只有她化作一只蝴蝶,才能后逃离这里。
emsp;缓缓地她闭上眼睛,她不在,林曦晨和林蕊曦会不会找她?
emsp;会不会想她?
emsp;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emsp;还有,宗景灏会不会担心她,寻找她……
emsp;这一切她都无从所知。
emsp;这时响起开门声。
emsp;林辛言立刻睁开眼睛,刚刚痛苦和不安的表情都消失不见,换上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emsp;她攥紧背在身后的手,盯着门。
emsp;何瑞泽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衣服,戴着鸭舌帽和黑墨镜,房门打开,他摘到了帽子和墨镜。
emsp;“言言我回来了。”他将手里摘掉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关上门朝着林辛言走来。
emsp;林辛言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佯装不高兴,“你出去不带我,还要把我锁在屋子里,还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我觉得,我像是被囚禁了?”
emsp;何瑞泽走过来抱她,“傻瓜,我是在保护你,外面的坏人太多,我怕你出去被人家伤害,疼你,你还不领情啊?”
emsp;说着何瑞泽捏她的鼻子,低头吻她的额头……
emsp;林辛言浑身僵硬,想要推开他,但是又怕他怀疑她没失去记忆,而给她打针。
emsp;她再厌恶也只能忍着,装作害羞的样子轻轻推搡一下他,“我还没吃中午饭,现在饿了。”
emsp;她并不是真的饿,只是借口让何瑞泽放开自己。
emsp;何瑞泽皱眉,看了一眼时间,“都快两点了,怎么还没吃中午饭?”
emsp;林辛言低着头,唇角勾起的弧度格外的嘲讽,“你把门锁了,佣人也打不开,我怎么吃?”
emsp;何瑞泽忘记这一茬了,为了林辛言不会逃走,他谁都不信任,就连他花了高价找来的佣人,也有所保留,这楼上的钥匙,只有他有。
emsp;“生气了?”何瑞泽勾她起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emsp;林辛言眨了眨眼睛,趁机发泄心中不快,“你说呢?把我像犯人一样关着,饭还不给吃,是你,不生不生气?”
emsp;何瑞泽笑着道歉,“是我的错,我的疏忽,你惩罚我吧。”
emsp;“我可不敢。”林辛言垂着眼眸。
emsp;“没什么不敢的,只要你提出来,我一定满足。”何瑞泽拍着胸膛保证道。
emsp;她睁着无辜的大眼,期待的看着他,“那我想出去,你可以带我吗?”
emsp;“可以。”何瑞泽满口答应,搂着她的肩膀,“出去之前,你要先吃饭,走吧,你想吃什么,我让佣人给你做。”
emsp;林辛言的内心激动,他竟然答应带她出去,那么她就有机会逃出去,随便了说了一个,“乌冬面。”
emsp;何瑞泽搂着林辛言踩着楼梯往下走,“花婶,你煮碗乌冬面。”
emsp;“好。”花婶身上还带着围裙,在擦电视,听到何瑞泽的话,放下抹布就进了厨房。
emsp;何瑞泽搂着林辛言在沙发前坐下,撩起她的一缕头发在鼻尖闻,亲吻,他迷恋她身上的味道,她的样子,只要和她呆在一起,他总是要抱着她,摸摸她的头发,吻吻她的脸蛋,之类的。
emsp;林辛言忍着胃里的翻滚,试探道,“你什么带我出去?”
emsp;“明天。”何瑞泽借着闻她头发的动作,眯着眼睛看她的脸。
emsp;林辛言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何瑞泽的爽快,令她并不敢相信,“真的吗?”
emsp;“真的。”何瑞泽深吸一口气,把她搂进怀里,“我刚刚出去就是安排这件事,明天我就带你离开。”
emsp;他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这也是当时计划好的。
emsp;有联系就会有痕迹,不管宗景灏有没有发现家里的那个林辛言是假的,他都不能冒任何风险,让人知道林辛言在这里。
emsp;走正常渠道,现在不管是车票,还是机票,都是要身份证,实名制让他们很容易暴露,所以他准备了车子,不上高速,从下面的小路离开b市,然后到川省的一个县,哪里山多,交通并不是很发达,又远离b市,暂时可以在哪里生活一段时间。
emsp;等到这阵风过去,他再带林辛言离开国内,让任何人都再无法找到他们。
emsp;他就可以和她永远生活在一起,将来也可以生下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