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宝殿中,李长寿刚去月宫上任时。
“长庚他搞了面铜镜挂在那,让人能随时看到自己在干什么?”
“不只如此,水神还因姮娥未现身,对姮娥的侍女发了顿火,吓的姮娥那侍女都快哭了。”
“哈哈哈!这个长庚!”
玉帝乐不可支,一阵抚掌大笑,“当真是……咳,总能整出点新花样啊!
竟能想出这般主意,厉害,厉害呀。”
木公在高台下笑道:“能看出,水神对这件事确实有些介怀;
陛下,咱们该如何见招拆招?”
玉帝仔细思索一阵,纳闷道:“为何要见招拆招?”
木公眨眨眼,小声问:“陛下您,难道不是为了削弱截教对水神的影响,才让水神去月宫之中……吗?”
白衣玉帝明显怔了下,但随之就缓缓点头,叹道:
“吾这般忧虑,当真瞒不过木公。”
东木公松了口气,自己这次,总算没揣摩错玉帝的心意。
玉帝摸着下巴一阵沉吟,很快就道:
“大劫在即,百年后三教共议封神之事,长庚爱卿确实不宜与截教有过多来往,免得在大劫中干涉太多,遭大劫反噬。
那,木公觉得,咱们该如何破长庚这一招?”
东木公想了想,很快就一阵摇头,“老臣愚钝,想不出什么妙计。”
玉帝沉吟几声,坐在那细细思量,不多时就是摇头一笑。
“无妨,让长庚自行决断就是了,他觉得如何舒心就如何在那,反正前后也不过十年罢了。”
木公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低头称是,不敢多言。
玉帝话音一转,面容有些凝重:“那符元的来路,调查的如何了?”
东木公的神色也变得无比严肃,开始详细禀告自己查到的结果;凌霄宝殿被金光笼罩,断了其外一切探查。
暂不提玉帝与木公暗中调查天庭二五仔;
李长寿在月宫中,风平浪静地开始了悠闲教习生涯。
本是月桂宫中,汇聚天庭美色之地,他却有些不解风情,在那开始……
‘铜镜直播’伴身旁,一天三顿小烧烤。
那些美貌的嫦娥最初还有些拘谨,待半日后,也就在几位女仙官的安排下,开始轮流献舞,让总教习看看她们的本领。
这大殿之中,乐声曼曼、妙影重重。
李长寿吃着敖乙源源不断送来的上好瓜果美味,淡定地欣赏着这般美景。
虽然只是一具纸道人,五觉有些模糊,但李长寿也是颇感舒心。
这种时刻,敖乙这位东海龙宫二太子的见识,发挥出了绝强的效果!
天庭之中,能面对这般美景而不去瞩目者,屈指可数,但敖乙绝对是其中之一。
无他,见多了。
天庭的歌舞还都属于‘雅’的范畴,要说会玩,还是远古旧贵族龙族会玩。
然而没过几日,卞庄就有些按耐不住。
按理说,卞庄从小生活环境,比起敖乙还要奢靡一些,天涯阁作为洪荒五部洲之外临时情劫会所的龙头,卞庄这个少主,自小也是没少见这般情形。
但对于卞庄而言,天庭仙子仿佛就是有莫名的吸引力。
第一次来月宫,卞庄是来禀告天河水军兵甲不足之事,李长寿姑且也就忍了。
但没隔半天,卞庄又跑来一趟,禀告天河水军有天兵斗殴……
再隔了一个时辰,卞庄前来禀告天河水军有人操练过度中暑了……
李长寿当场就封了卞庄的仙力,喊来敖乙,把卞庄直接捆起来,送去了天河之中泡着,一直到他清醒了为止。
这个二师兄,当真是其心可猪。
自从其解放天性,也未免太浪荡了点,今后必然栽在这事上!
想到卞庄,李长寿就想到了西游之事,想到了那个被自己送回去回炉重造的金蝉子。
自己现如今,必须把所有精力放在应对封神大劫上,西游之事也不必着急。
从两场劫难的结果来看,西游不过是让西方大兴;而封神却可决定,西方大兴时,西方的主事者是谁。
来月宫一趟,李长寿也不能空手而回,且总要做出点教习的成绩。
他计划等自己离开前半年,为嫦娥们引入一种新的表演方式——唱跳。
此处没有软扑。
说不得,他还要迫害下那只小玉兔,让她学会那段‘吼、哈、吼、哈,沙里瓦、沙里瓦’。
提前在大劫中,多点参与感。
咳,且说正事。
李长寿应付差事归应付差事,封神榜签押在即,他总不能真的把时间浪费在月宫,跟一群嫦娥玩闹。
一个化身,自然无法拴住他所有心神。
在月桂宫中开直播之举,李长寿也绝非只是为了给男仙们树个榜样、发点福利,为自己正一正名声。
这期间还有几层考虑,是旁人所不知道的。
——李长寿要借此机会,起底西方教!
知己知彼,才可百战百胜。
李长寿自觉,他对西方教的认知,一直是停留于表面,只知道西方教有两位圣人,有众多西方教圣人弟子,手中掌握着大批鸿蒙凶兽、上古妖族。
除此之外,所知甚少。
因上古时,西方教立教就直接立在了道门之外,圣人成圣是靠发宏愿得来无边功德,自上古开始,西方教就有一种迫切的壮大之念。
这么多年,他们到底度走了多少高手?又在五部洲之外,发展出了多大的势力?
怕是难以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