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老鼠。”“我小时候也不是小姐,那时也在农村,穷得啃手指头、吃树叶和草。”我说。“真的?”“是啊,许多树叶和草都是可以吃的,比较高档的是吃火炭母的果子,变黑的马上就可以吃,挺清甜的,还是粉红的就摘下来,回家塞进火柴盒里,拌点盐,放口袋里,放鹅或放牛时饿了馋了,就掏出来吃几颗。”“这么有趣啊”“我都不认识什么叫火炭母。”“她是幸福的穷人。”燕青说。“我也是幸福的穷人,火炭母的叶子蒸瘦肉,火炭母的腾煮瘦肉汤,生病的时候可以吃到。”我也“慈爱”地看着韩襄,她的目光让我心跳,就不敢再看她了,也不敢再吱声了。不久,大家便休息了,燕青洗澡时,我和韩襄一起站在窗前看月亮,这里的天太黑了,月亮显得好白好大,满满的。我不敢看她的眼。今晚我还是睡中间,山村的夜也很寂静。还是握着她的手。3月14日星期日早餐后到“金色池塘”拍了几张照片,又到油菜花地转了一圈,便离开了,很不舍得这个山村,仿佛它就是我自己的家。回到林场,匆匆吃了午饭,收拾好东西就去赶车,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哎呀,忘了去摘那种甜甜的野果子了!”燕青一听就笑得见牙不见眼,说:“瞧,这个馋猫!”韩襄说:“没了,上次全被我摘光了。”出门时,韩襄被她妈妈叫到一边,叮嘱了好一阵子,后才知道,是叮嘱她少花钱,因这连着两次来回,车费花了不少,林场现在又增了人员,她爸的收入也少了,家里仅够糊口,说她不能跟同学比,还有,毕业分配之事只能全凭安排。于是,严峻的现实结束了我们三天无忧无虑的心情。不过,上车后便不再去想了,想不来的东西就得过且过吧,我们继续看风景、谈笑,后韩襄有点晕车,便靠在我身上睡觉,她真的太瘦太疲惫了,我真希望她再胖一点,再自信一点,再快乐一点,还有,绝对不能让她回家乡工作。天黑后又见到了圆月,陪着我们翻山越岭,在颠簸的道路上飞驰。回到南师大已九点,没进宿舍就听到大家在喊,原来是在打牌,还开了两桌,何淑珍和赵怡也过来了,跟曾燕及秀芹在“打大”,张慕杰、陈肖红、莫慧娴和阿娟开了另一桌,正在玩“拖拉机”,这种热闹和前两晚的清净真是天壤之别。我太累了,洗完澡就上床睡觉,回到学校再不能像前几天那样与她寸步不离地相守了,晚上也不能那样甜美地睡了,心里觉得空空的,还很痛,我醉了几天,现在要醒过来了,我真不愿醒啊。3月15日星期一今天什么都没做,就一直在补写日记,感觉好累,但很开心,那奇妙的三天仿佛又回来了,它永远留在了我心里。晚上,韩襄见我写了一天还没写完,就问我在写什么,怎么那么多东西写,并把目光落到我的本子上,我连忙把本子合起来,我可不能给她看。这一次我又深入了解了一个人。以前只知道燕青成天乐呵呵的,开朗、快乐又坦诚,不知道原来心里有那么多的无奈和苦涩,人真的不可貌相,相处四年也许还是一个陌生人,要是大家了解到我的内心,一定惊叹我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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