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些线索。这才发现那些钱物。又因为庄子上死了人不吉利,范家最后把那庄子贱卖了,把箱笼放在了自家的地窖里。后来那家的人来讨要财物的时候,数量、东西都对上了,范家怕是有人冒名顶替,请了当地官衙去那人的老家查证。这才把财物还给那家人。事情也是这样传出来的。”
如果这样,那阿朱嫁过去了范家肯定不会亏待她的!
周少瑾又想到了顾十七姑。笑道:“池舅舅,我还想请顾家的十七小姐!”然后抬睑看见了郭老夫人。又道,“还有郭家的小姐!”
程笳那边也要问问,看她能不能跟着她一起去看赛龙舟。
程池笑道:“本来要了两个相临的雅间就是让你也可以招待自己的朋友的。你想请谁就拟个单子来好了。到时候让吕嬷嬷去给你下贴子。”
这样没有谁家会拒绝周少瑾的邀约的。
郭老夫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她还在想朱朱的婚事。
等到周少瑾欢天喜地地拉着春晚去浮翠阁拟单子,她问程池:“阿朱有郡主的封诰,她出嫁,只怕还要宗人府和礼部答应。”
“我已让袁别云去办这件事了。”程池道,“远亲不如近邻。这些年良国公府对我们也算恭敬。此时帮他们一把就帮一把吧!他们的处境也挺艰难的。”
郭老夫人缓缓地点了点头,道:“那刘家大小姐到底如何?鹏举的婚事却有些草率!”
程池笑道:“人是鹏举自己瞧中的,有什么事,他也只能自己兜着。我们这些旁人却不好说什么。”
“这倒也是。”郭老夫人叹气道,“你大嫂就是你大哥自己瞧中的。”
程池不说话了。
好像每个人都有缺点。
她娘的缺点就是袁氏。
只要说起袁氏,她娘左看右看就是不顺眼。
好在是老太太还没有失去理智,也只是私底下和他抱怨抱怨。
周少瑾却在那里喜滋滋和春晚商量着要请的人:“阿朱是池舅舅亲口说的了,肯定是要请的了。何况她上次在元宵节的时候还请我去看了花灯的,又马上要出嫁了。顾家十七小姐和笳表姐肯定也是要请的……笳表姐知道了一定是最高兴的那个人,她就不用被禁足了。还有顾家的十七小姐,在众姐妹面前露了脸,说不定就能说门好亲事呢?可郭家的几位小姐请谁好呢?”
她有些为难起来。
郭家的几位小姐她只见过一面,而且看上去都不拘言笑,也不知道请不请得动。
要是姐姐在这里就好了。
她就可以和姐姐一块去看赛龙舟了。
周少瑾兴奋起来,决定写封信给周初瑾,告诉她端午节的时候程池会陪着自己和郭老夫人去看赛龙舟。
她和姐姐长这么大。还是很小的时候去莫愁湖看过一次赛龙舟。她那时候好像是被樊刘氏顶在肩膀上的,。去晚了。只记得到处是人,很吵,有很多小吃,姐姐拉着她的小手一刻也不放。只听到划龙舟的号子没有看见划龙舟的。好不容易挤到看湖边水榭,已快到中午了,龙舟赛告了一段落,太阳照在湖面热气腾腾的,她又累又渴,在管事嬷嬷的服侍下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就依着樊刘氏睡着了。
可这次池舅舅却说了。她们可以坐在雅间里观看。
就不用像上次似的和人挤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周少瑾不由坐直了身子。
那年她和姐姐已经在九如巷了,是沔大太太带着她们姐妹一起去的,她们却只能坐在湖边临时搭建起来的水榭。
而莫愁湖旁边的轻烟楼自本朝开国就立在了那里。
这三阔的雅间来得只怕不容易。
周少瑾心里怦怦地乱跳,把写给姐姐的信捂在胸口。半晌才吩咐春晚送到马富山那里去。
等用完了膳,程池问她:“你决定要请哪些人了吗?”
周少瑾睁大了眼睛道:“难道池舅舅有什么人要请吗?”
不会是郭家的小姐吧?
她在心里琢磨着,就听见程池笑道:“我就是要请谁也不可能和你们坐到一起,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周少瑾眉眼弯弯地笑。
程池摇了摇头,没再搭理她。
周少瑾却一直保持着好心情,直到听到消息说程诺和吴宝璋的婚期订在了八月十八日,她这才不悦地对春晚道:“五房真是的,明明知道诰表哥的婚事定在了九月初十。他们却抢着在诰表哥之前把新人迎进门来。难怪大家都不喜欢五房的人了!”
这样颇有压程诰一头的意思。
春晚也为程诰抱不平。
樊刘氏却笑道:“你们小孩子家懂什么!诰大爷的婚事才是堂堂正正的办得隆重,像诺大爷这样,今说亲明就娶的。分明就是没有把新娘子放在眼里,就算是以后新娘子进了门,也没有诰大奶奶体面。”
周少瑾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
她就小声地和樊刘氏说八卦:“您说,汶大太太这是要做什么?她就不怕以后自己的媳妇被人笑?”
樊刘氏看了看四周,见没有旁人。压低了声音道:“我听祺儿说,是吴家的意思。说是吴夫人怀了身孕。年底就要生了,怕到时候惊动了腹中的胎儿。所以才选中了这个日子。”
周少瑾抿了嘴笑。
觉得挺解气的。
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吴夫人又打了吴宝璋一耳光。
而且吴夫人这一胎是男孩子,从此吴宝璋的哥哥吴泰成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