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可快活了。你是病号诶,我还能真那么急着吃你啊。早点睡吧,明早还要输
液呢”。
赵涛眨了眨眼,突然觉得有些迷茫。
他以为自己已经摸透了张语的yù_wàng之火,可此刻他才明白,那看似深不见
底的淫欲,她竟可以收放自如。
换句话说,她从未因yù_wàng而丧失过理智。
说不定,一次都没有过。
那他对张语的判断,还真是从头到尾,都错得离谱啊……。
在有心以正常男朋友为目标改变自己的想法下,赵涛晚上和张语挤在了一
张病床上,睡觉前,还问东问西地聊了好多张语的事情。
大大小小,能记住的他都记到了心里。
起码,以后他就知道,跟张语一起的时候随身听里要放孙燕姿或者刘若英,
吃饭的时候不要点香菜芹菜和青椒,她实际上喜欢大红色,但所有人都说她穿白
色好看,她才一直穿白的,她其实对悲剧言情故事毫无抵抗力,琼瑶六个梦就能
让她哭湿整整一条枕巾。
那些他此前从未想过要了解的东西,在一点点被挖掘出来后,仿佛无数细沙,
聚成了另一个张语,一个不是只有苍白的luǒ_tǐ、嫣红的xiǎo_xué、销魂的pì_yǎn的张
语,一个双翼着火,依旧一头扑了过来的女生。
睡前,赵涛深深地吻住了她。
这一次,他没有抚摸任何地方,双手老老实实地搂着她,一手托背,一手揽
腰。
他们吻了很久,久到,一起昏昏沉沉地睡着。
一早起来,赵涛睁开眼,张语就已经买好了早饭,正在凳子上铺开报纸,
把豆浆煎饼果子小心翼翼地摆开。
输液架子已经支好,屋里全都是新鲜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病房的压抑感扑面
而来,让他不舒服地皱起了眉。
张语看他醒了,先洗了条热毛巾,让他擦着脸,手里摸出体温计,很麻利
地塞进了他的腋下,顺势额头一贴,微笑道:“还好,不怎么热。就是你昨晚咳
嗽的好厉害,我今天买点梨,让杨楠回家煮煮给你带来,润肺化痰,可管用了”。
赵涛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轻声问:“语,我输上液就没什么
事儿了,你……真不去上课吗?这么旷课,肯定要被挂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