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小蓓说你做起噩梦来动静大得记得好好哄我还不信,你……你不会每次
做噩梦都要发烧吧?”。
“不会,这次……这次正好赶上翻来覆去着凉了”。
“是什么噩梦啊?”张语在旁柔声细语地问,“和我隔三差五会梦见表哥,
梦见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混蛋差不多吗?”。
“比你那矫情屁事儿严重多了,”杨楠不屑地说,“他老梦见以前为他自杀
的那个女老师”。
张语抽了口凉气,呀了一声,跟着,竟然好像有些羡慕地说:“原来这样
你就会老梦见了啊……”。
“语,噩梦,那是噩梦。噩梦里的一切我都讨厌,你要是也出现在噩梦里,
我会讨厌你一辈子的。”赵涛打了个哆嗦,赶紧认真说道。
“嗯,我知道了。”她笑了笑,没再多说。
本来以为要去校医院,结果才走到院门口,张语就让杨楠扶住赵涛,自己
去路边伸手叫了出租车。
“语,还是去校医院吧……市里的医院都贵得要命。”赵涛赶紧说,“就
是发烧,不值当花那钱”。
“不行,你烧得太狠了。万一是肺炎呢。”张语毫不犹豫地说,接着扭头
一笑,“没事,这学期的生活费还有两千多呢,一会儿我都取了。不够,我从家
里骗”。
杨楠不服气地说:“我也有一千多块呢,走,就去市里的医院”。
头昏昏沉沉,浑身发冷,酸疼,脚下还飘飘忽忽站不稳,张语那么一说,
他还真觉得嗓子里到胸口中间火烧火燎在疼,而且这会儿他说了也不算,只好乖
乖被两个女生架着塞上了车。
她俩还谁也不去前座,硬是在后排左右挤着,张语挪挪位置,拉过赵涛让
他头靠在自己柔软的胸前,开口说:“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师傅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后排三人诡异的情况,咂了咂嘴,没吭声,发动
车子走了。
离他们学校最近的是四个路口外的地区医院,起步费都没用完,就开到了。
俩女生配合还挺默契,杨楠体力好,就一直架着,张语取了钱,就忙前忙
后办挂号。
一上午验血拍片,折腾到最后,确诊为呼吸道感染,肺部略有炎症,但啰音
不明显,问题不算太严重,住院输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