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茹看看没有敢说什么,放下自行车,就往屋里走。不料神婆也紧紧跟了上来。当梦茹发现的时候,两人早已都进了屋,那门神婆也早已拴得死死的。
看看这个局势,梦茹还是心装平静,叫道:“娘——”
神婆没有接应,而是把脸阴了下来。
梦茹赶紧把头低下,没有吭声。
神婆攒了好几天的话语就憋不住了,“你说,你和童升?”
“娘,你该知道。”
“知道?知道我还问你。”
梦茹哑然。
“你倒是说呀?”
“娘——”
“你说还是不说?”
“娘,你叫我怎么说?”
“你说就中。”
看看这样的火候,梦茹倒想来个转折。“娘,咱不说这了,好不好?”
“你想得到美。别以为我不知道。”
梦茹沉默。
“你说,说还是不说?”
“娘——”
“我叫你只会叫娘。”神婆现在是嘴手并用,张牙舞爪起来。
“你这不要脸的,谗男人了,痒痒了。”
梦茹气得把耳朵堵了起来。
“你走,你走。”神婆扇了梦茹一巴掌,然后拖着就往外撵。
“娘——。你叫我往哪去?”
“爱往哪就往哪!你滚!”
梦茹倒还想恋着那炕沿。但她那轻飘飘的身体叫神婆三拽两拽就飘了起来。从屋里拉到屋外,又从院子拖到院门外。等梦茹被撵了出去,神婆把门使劲一摔,然后关上。梦茹站在院门外,敲着院门,两行热泪悄悄外流……
256、体内涌来一股燥热之感
“娘——”
已是很晚,任凭梦茹敲打,神婆坐在里面是恣得手舞足蹈。
看看也没有指望,梦茹又飘在了路上。
直到很晚的时候,她又迷迷糊糊敲响了梦香的家。“姐——”
梦香赶紧出来。开门就问,“妹,肯定又是咱娘?”
梦茹没有吭声,而是捂着嘴跑了进去。等梦香把门关好,进来的时候,梦茹已伏在床上哭得是痛哭流涕。
“妹,这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姐——”
“活该!你说谁叫你回去。”
“我……我……”
“我不是说了,咱娘不是那好东西,你……你就是不信?”
梦茹还是泣声不止。
“今回你该想事了。”
话虽这样,但都是一时来的气。过了一会儿,等梦茹哭声渐止的时候,梦香也是抹着眼泪。
“妹妹,就是别怕,怕啥?只要你乐意,姐姐我给你撑腰。”
“姐——”梦茹回头望着梦香,眼泪是接连不断地涌来。梦香这时走了过来,坐到炕沿上,把梦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轻声细语,喃喃说道:“妹妹……别怕,有……姐姐——我。”
梦茹哭得更厉害了。姐妹俩彼此伏在各自的肩头,泪水是哗哗往外流。
过了一会儿,梦香把梦茹慢慢扶起,问,“妹妹,你吃了吗?”
“姐,我不饿。”
“胡说,我给你做饭去。”说着,梦香就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几分钟的工夫,梦香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妹妹,快喝!”
端着饭碗,梦茹眼前是一片模糊。
到了第二天,梦茹就骑着姐姐的自行车上班去了。
到了傍晚,快放学的时候,童升坐在办公室里。猛然向外一望,看见童童在外徘徊。童升走了出来,到了路边,童升问:“童童,有事?”
“俺小姨叫你。”
“什么时候?”
“晚上。”
“噢!我知道了。”
童升也没有多问。既然童童这么说,他知道肯定还是那老地方。放了学,下了晚自习。童升没有回家,而是等学生走净,自己快速向桥上赶来。
踏上桥面,童升沿着北面的人行道向西行走。直到走到尽头,还没有看见梦茹的影。童升在桥头静静等了几分钟,仰起脸,望了一会儿繁星。
“童升,你来了。”
童升猛然惊醒,“噢,来了。我也是刚刚来。”
“我知道你有课,等童童回去之后我才出来的。”
两个人并排着走了起来。
“梦茹,这几天你到哪了?我可一直没有你的消息。”
“想我了?”
“你说呢?”
“谁知道你心里想着谁?”
“当然是你。”
“瞎说?”
“不信你问童童。”
“我早就知道了,童童跟我说过。”
“那你回去了?怎样?”
梦茹突然脸色大变。“你听谁说的?”
童升莞尔一笑,“我也是童童说的。”
梦茹听后没有言语,而是独自走了起来。
童升心里顿时涌来一股疑问。望着梦茹远去的身影,童升没有直接而追,而是静静观赏了一阵。
梦茹的步子依然前行。童升就靠不住了,快步追了上来,悄然问道:“梦茹,你有心事?”
“没……没有。”梦茹故意躲避着童升的眼神。
“梦茹,你在骗我?”
“没……没有。童升,真的。”
童升也不好意思再加追问,而是重新仰起头,两手插于裤兜里,随着梦茹走了起来。
晚风轻轻徐来,两人还一直徘徊。沿着桥的南面继续向东走。爬上一个坡度,来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