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真是……老j,i,an巨猾啊。
司徒问林遥:“临走前,我还有机会见咱爸妈一面吗?”
林遥无可奈何地抿抿嘴,说:“听宣吧。”
聊到这时候也到了饭点儿。葛东明早叮嘱过,谁都不准出去,组里有子希在,想吃什么都行。其实,葛东明也是要给子希找点事做,不能让他闲下来总是惦记着廖江雨。
夫夫俩没意见。还厚颜无耻地点了菜!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九点,距离翟老安排抓捕行动开始过了十八个小时。唐老安排的人手不断传来消息,谁谁被抓、谁谁谁到手。司徒对照了名单,发现除去被叶慈要走那五个之外,他们圈出来的抓捕对象只剩下三个人了。好家伙,神速啊。
那么,林岳山,你躲在暗处可看到这些变化了?你打算怎么反击我?
“司徒,亮子怎么了?”林遥打断了司徒的思索,“从他回来打刚才,一句话没说过。好像还躲着我。”
司徒嘿嘿笑着,“陛下您想多了,亮子不过是因为林岳山窥伺雨辰觉得恼火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林遥半信半疑。司徒却在心里嘀咕:快出徒了吗?小子的嗅觉敏感了啊。
正想着,林遥办公桌上的座机响了。来电的人司徒彦,他说已经联系了辛禹,对方定下三天后到。这三天他们需要通过媒体向外发声,国际著名生物学家、基因学家、路里斯贡献奖得主辛禹教授将来我市演讲。
地点,司徒彦也定好了。就在新开发区的科技展览中心。
晚九点半。
宽敞明亮的人行道已经不像一小时前那般热闹,机动车道上倒是还有不少车辆疾驰而过。耸立在道路两旁的高楼大厦栉比鳞次,高高矮矮、长宽圆方、像是被巨人扎下的栅栏,围裹着弯曲街道。在小巷深处,叶慈已经蛰伏许久。他看着手机里变化着的数字,眼神愈发幽暗。
唐朔始终陪在叶慈身边,在心里细细地算着,大兵哥有多久没这么认真了?其实,他完全不管这件事也不会有人诟病,想来还是对袁开的事耿耿于怀吧?即便他没对任何人说过。
从认识到现在,风风雨雨的相伴走了五年。大兵哥从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也没在抓人的时候失过手。袁开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可人死灯灭,他再怎么不甘心,也没办法。但是这口气,怕是硬生生卡在他心里,如鲠在喉。
咬人的狗死了不要紧,不是还有主子吗?饕餮,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数字定格在“2”叶慈的眼睛一亮,沉声道:“抓人。”
他的话音未落,坐在驾驶席上的男人懒洋洋地打开了车门,嘴里抱怨着:“这才是硬骨头啊。我说叶大哥,我要是打不过那几个保镖,你可记得救我哦。”
说实在的,叶慈也有些担心。毕竟要抓捕的目标是个人物,身边留了三个身手高超的保镖。只一个人去,未必得手。但人多了,又容易打草惊蛇。
叶慈气恼地抓住自己受伤的腿。唐朔见状赶紧扯开他的手,说:“我去。”
懒洋洋的男人挑挑眉,“那就走吧,宜早不宜迟。”
叶慈没对唐朔叮嘱多加小心,他只是紧紧握了一下手。千言万语都在彼此相握的手中。
世贸大厦的顶层永远留给最有势力的人,不会附带所谓的“之一”。能整年包下这里的先生,跺跺脚,整个城市不说抖三抖,也会发生波浪式的连锁反应。自持无人敢对他不利,要几个保镖无非是充充场面上的事儿,可今日不知怎的,他的右眼一直在跳。过了八点更是坐立不安了起来。从酒会上匆匆离开,家也不回,直接到包下的房间里,让心态安稳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手。算不得光滑,皱纹也有了一些。但是对于一个六十岁的老人而言,这已经是奇迹了。到现在他还是认为每年支出去的几千万很值得,还认为替那个男人杀人越货很划算。他甚至想过再过十年,要不要换个地方生活。毕竟没有几个七十岁的老头看上去还像五十几岁。
他极少有不安的时候,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很久以前的劫难。或许,直觉在警告着什么。拿起电话,联系了几个“同道中人”结果令他满腹狐疑。
一个人的电话关机、一个人的电话无人接听、一个人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