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某罪犯真有这种舍己为人,奋不顾身的大无畏觉悟?
答案明显是否定的,苏维时跟这个东华人才认识了多长时间?连王浩然都不一定值得他去为之献出生命,就更不用说眼下这个突然遇到的东华人了,哪怕他们曾经是一个国籍的,那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可苏维时的选择在特定的时间里无疑是匮乏的,用立体平面图来剖析一番的话,如果他所在位置定为原点,正北方向为y轴,蒋文涛其人正好处于与y轴垂直的x轴向y轴倾斜35°,距原点不到1m的地方,而炸弹降落的地点——不好意思,它正不偏不倚的发生在这俩人的反向延长线上。
而且苏维时现在身上的伤口很疼,十分疼,灰常灰常的疼。
这个原因的由似乎几百年都没有改变,任何一个新纪元的神体研究所都知道,每个人的神体都是独立的,在世界上你本无法找到完全相同的神体,哪怕是拥有相同基因的同卵双胞胎,他们也是有着各自的神信号频。
正是介于这种独一,接受神体的容器无疑就需要一些十分相似的特征与要求,这也是为什么蛋蛋即使用了紧急扫描,也只能找到存在于此位面时空点中十五年后的这个身体。
毕竟符合要求的实在太稀少,离原时空点距离最近的也只有这一个,而就如同苏维时目前使用的这个破壳子,不用照镜子他就可以肯定,这张脸与他自己原本的脸,绝对有着很高的拟合相似度。
而且痛觉神经,还真是该死的一样发达。
否则你道在被钳子夹断手指的时候,苏维时为什么会挣扎的那么剧烈?
【蛋蛋,】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地狱般摧残的罪犯在受伤的壳子里苦着一张脸,【你赶紧想想办法。】这样下去不用五分钟,他就非得失去意识不可。
到时候还想逃?做梦吧。
【想?确切的说你的用词并不准确,这个字通常代表的意思是开动脑筋,思索,或打算,怀念,惦记,想念,也指推测,认为,料想,同时也可以引伸为内心活动所产生的**或非分要求。如此人类神特征明显的形容词对于只拥有处理芯片的我明显并不适用,】在某罪犯挑起微笑,从牙缝里以着要吃人的力气刚挤出“我命令……”三个字时,人工智能立刻及时更改话题,语音平淡的道:【不过因为你的神体与我的连接频的不可断开,起因于更方便飞船限制罪犯自由,并在其死亡后将其神体收回的设定,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你的神体施加一定的影响,改变某些身体方面的特征,当然,这些方法都具有管理权限的限制,为了保护你的神体……】
【蛋蛋,】某罪犯微笑,【对你的主人(重音)说点具体(重音)的东西。】
【……我可以暂时切断你的痛觉神经向神体的传导信号。】
【很好,我授权了,】某罪犯满意的点着头,【你最好动作快点蛋蛋,否则我回去后,难保会有个一时的冲动给你设计一个全新的常规可视体形象,顺便再试试几套新纪元最新成人杂志上推荐的具有特殊作用的漂亮衣服的效果。】
【……】
感觉到一直抓着自己借以缓解疼痛的青年突然放松了力气倒在了他的身上,蒋文涛愣了一下,赶忙扶住对方的腰,因为怕外面那些好像已经停止了攻击的人发现,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青年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只是,从来没有与同,哪怕是自己亲爹,有过如此亲密接触过的蒋文涛还是有些不由自主的脸红了——对方脑袋正好抵在他的肩膀上,他刚才轻轻摇头的动作所带起来的麻痒的摩擦不仅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家宠物在自己面前撒娇的错觉,而且青年比刚刚轻缓了许多的呼吸也都全部喷在了他的没有任何防备的脖子上——某东华青年在心里头内牛满面,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皮肤是这么敏感的,通过表皮神经的传导,脑子里仿佛连对方喘息时那双浅色的唇一张一阖的微小动作都能极为细致的描绘出来。
虽然除了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对方似乎也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但蒋文涛还是忍着怪异的感受——对方的身体很温暖,皮肤上的顺滑手感十分不错,某东华青年啧啧感叹——关心的问道:“是不是有还哪里痛?用不用我动一下给你找个更舒服点的姿势?”
“不用,”彻底摆脱了疼痛的某罪犯心情很好,连说话时一向的淡漠声音也温和了不少,“外面那些梵弥迦的人还没走。”
蒋文涛抿了抿唇,他是被抓来的人质,他知道自己的国家不可能派兵——除非是维和部队,只能通过正规的国际渠道,即与阿拉耶外交部进行商榷,或者对整个阿拉耶**武装发布通告来解救自己。
但是谁都知道现在阿拉耶的所谓政府全部是梵弥迦建立的临时政权,而那些恐怖分子明显不会去理会你的什么无聊警告——他们要是理会了梵弥迦就不用出兵围剿了。
不可避免的,蒋文涛曾经确实有过希望梵弥迦的军队能够寻找并攻破这个基地,将自己救援出去的想法,可如今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对方本就不会在乎非本国的人质的生死,蒋文涛不知道如同他这样的中立国人质在这里还有多少,但是面临着这样的火力攻击,他真的很难说会有多少人可以获救。
因此,对于无力瘫倒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的青年的救助行为,蒋文涛在心里震撼的同时,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