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观主的关门弟子,当然是要认真完成的。
扯远了,现在是在看法会呢。
“轻轻地捧起你的脸,为你把眼泪擦干……我们同欢乐,我们同忍受……我们共风雨,我们共追求……真心的为你祝愿,祝愿你幸福平安。”
排队速度很快,秦深的注意力刚刚扯远就被屏幕内发出的声音给扯了回来,就见屏幕里,立麦后站着个抱吉他的年轻道士正自弹自唱着《让世界充满爱》。
画风有些迷啊。
秦深一脸茫然,现在高端法会办的这么贴近生活了?
“唱的不好听,还没有我唱的好听呢!”兔子j-i,ng图图偷懒,捣了一会儿泥之后挨挨蹭蹭到秦深身边,撇嘴对屏幕内道士的歌声表示不屑。
秦深无语地看图图,图图低下头,灰溜溜地跑掉了。
秦深:“……”五音不全的图图竟然说人家唱歌不好听,这画风也挺迷的。
把手机竖在地上,方便大家一起看,秦深抱着塑料桶坐在阶梯上,继续捣泥,冻泥又硬又干,滚烫的开水需要分批次倒进去,一点一点融化冻泥。
捣泥的时候,镜头内有了变化,唱歌的道士拎着立麦下去了。画面内只有人群嘈杂的声音和高台上红色的地毯。法会即将开始,现在在清场。
远在东洲市青河旁边的白水观前广场旁边的偏殿内,莫琛惶恐,“师父,这么重要的法会怎么可以让我来当高功?!我能力不足,怎么能够担当大任。”
满脸倦色、面色惨白的张希垚慈爱地摸着弟子的脸,“傻孩子,不要妄自菲薄,你问在场的众位,谁认为你能力不足。”
偏殿内坐着十来位德高望重的道家前辈,有白水观内的道士,亦有来自于其他道观,还有居家修行的火居道士。白水观作为历经千年的宫观,属于滨海省道家之首,为华夏祈福、为世界祈福的大法会自然汇聚了整个滨海省道士。
此次祈福法会,白水观主持,本应该由张希垚当高功,但他研究病毒日夜c,ao劳,一把老骨头实在是撑不住,一旦在法会半途中晕倒,在信众中引起的慌乱着实不小。
思前想后之后,莫琛作为张希垚的关门弟子,博学多才的年轻后辈,又有驻望乡客栈的背景,当高功主持法会再合适不过。
莫琛紧张地望着众人,多希望能有人跳出来说,不行!
可现实是,没有。
在场十多位位长辈全都对他鼓励地笑着,让他打起自信来,不要紧张害怕。
“孩子,你究竟在怕什么?”张希垚拉着莫琛的手,发现他手心冰凉冒汗,紧张得微微颤抖。
“我年轻。”无法服众。
“有才不在年高。”
“我技艺不j-i,ng。”高功的流程从小看师父做,跟着演练过一遍,却从未亲自上场过。
“你跟我演练的时候,就做的很好。”
“我修为不够,沟通不了天地。”
真正有作用的法会是要有修为的高功沟通神明、敬上祷词,方才有作用的。如今末法时代,能够做到的少之又少,更多的法会不过是看着热闹罢了。
张希垚之所以得到众人信服,德高望重,就因为他可以做到。
张希垚露出神秘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莫琛,你可是在望乡客栈待过的人。”
论沟通天地的能力,还有什么的地方比得上望乡客栈的。
听到张希垚说的,所有人笑了。
被他们提到的望乡客栈内,为了方便看直播,秦深换了平板,屏幕更大,看的舒服。手机就抱在手里面查阅本次祈福法会的资料,早就在四天前,白水观就在官网以及官方微博上挂了通知,有条件的信众可以到现场参与,没法亲临现场的,就在平台上看,可以在线签单,诉说自己心中的祈福之语。
“原来白水观不仅仅供奉张天师。”和白水观打交道几年,说来惭愧,直到今天秦深才将其了解透彻。
白水观主要供奉的不是张天师,而是至高神天帝昊天,主殿内至高神的金身被袅袅青烟熏染,本是凡品,在照片上看来,却有了几分高深莫测之感。
不知为何,看着天帝金身,秦深竟然get到了山神庙迎神像时洪烨的心情,real尴尬。他又不是本人,尴尬个毛线?!
将莫名其妙的情绪抛开,秦深放下了手机,再次看向平板,因为箫声、笛声、鼓声、唢呐声响起,乐师奏起了“开工号”。
时间到,法会开始。
“竟然是小莫道长。”
“他穿了高功的法衣还挺好看啊,一群中年人之间的小青葱,肯定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小莫道长的身上。”
“他开始吟诵了,平时怎么不觉得他的声音这么庄重。”
看到主持法会的高功是莫琛,客栈员工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活儿,全都聚到了屏幕前,认真看了起来。
白水观前广场,乐师奏乐之后,高功穿着紫色滚蓝边的法衣、经师穿黄色滚蓝边的经衣从台阶下鱼贯进入广场中央。众位经师吟唱舒缓的《三宝词》,数位道亲列队进场献灯、鲜花、献酒,行礼之后退到一边。高功手持笏板、线香在罡毯上走位,走位站定之后,开始颂念表文:“参会羽流,虔洁斋供!敬设瑶坛,诚备时馐,迎请天京地府、至高上神,是日赴法筵怜听祝祷……祈愿天尊上圣,